透着无尽的萧索。
风苓乐快步往冰镜的方向而去,冰镜依旧是那个冰镜,风苓乐将竹篮绑在腰上,而后轻车熟路地往顶端爬。
不过因为身体尚未恢复的缘故,这一次,风苓乐爬起来却是异常的吃力,眼看着一个时辰已经过去,风苓乐却还只爬了不到一半。
风苓乐咬了咬牙,忍住脑袋中一阵烈似一阵的眩晕感,坚持着匍匐向上。然而,这一次,老天爷似乎是故意要跟风苓乐作对,没一会,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一开始倒还好,只是稀稀拉拉地飘着几片,到后面却变成了鹅毛大雪,温度越来越低,风苓乐被冻得脸色铁青,手指僵硬得几乎抓不住匕首。
风苓乐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想要估计一下到底还需要爬多久,然而雪下得太大,风雪障目,入眼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往下看,亦是如此。
风苓乐心中一阵无语,想了想,试探着叫了两声:“燕玄,你听得到吗?燕玄?”
没有人回应。
风苓乐叹了口气,心中却是不由地焦躁了几分,咬了咬牙,风苓乐坚持着竭尽全力往上攀登。
然而,风苓乐这一次的攀登冰镜之路却是注定了没那么轻松。因为心里紧张,风苓乐往上挪动得便有些急,孰料,当她踏出不知道是第几步步子时,被钉鞋刺穿的冰块突然一松,风苓乐身体一滑,整个人猛地往下掉了一大截,也亏得她反应快及时将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冰块里,否则非掉下去摔成肉酱不可。
风苓乐趴在冰面上一动不敢动,半晌,感觉到身体确实稳住了,风苓乐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汗,因为身体加上天气的原因,风苓乐这一次的攀登比任何一次都显得艰难。
又回复了一会儿精力,风苓乐开始挪动身体准备继续往上爬,然而,令风苓乐始料未及的是——她的匕首竟然拔不出来了!
风苓乐接连试了不知道多少次,然而那匕首就像和冰块结成一体了似的,无论风苓乐怎么拔,它都纹丝不动。
“卧槽!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一次,风苓乐再也忍不住,直接爆了粗口。
“姑娘,你似乎需要帮忙?”就在风苓乐无限懊恼无限纠结无限无语之际,蓦的,耳边传来一个冷冽却无比熟悉的声音。
风苓乐身体瞬间一僵,片刻后难以置信地转头,入目的,赫然是南宫玄那张认识的时间不久,却足以铭刻进风苓乐骨子里的脸庞。
南宫玄与墨雨玺一样,依靠内力单手撑在冰镜之上,若是忽略南宫玄那苍白的脸色,他的神色倒是显得颇为悠闲,和风苓乐那满脑袋大汗冻成的冰渣子形成明显的对比。
风苓乐直勾勾地盯着南宫玄,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许是风苓乐的目光太过灼热,南宫玄皱了皱眉头,声音中透出一丝冷冽:“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不保证不会挖女人的眼珠子。”
风苓乐:“……”好血腥,好暴力!果然这句话才是燕王殿下的风格,刚才那温言问她需要帮助吗的话根本就是她的错觉好吗?!
风苓乐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才好,然而沉思了半晌,风苓乐脑袋倏地一抽,竟然从嘴里吐出一句:“那个……你好白啊!”
话一出,风苓乐立刻后悔,有说男人白的么?这在男人听来不是夸是嘲讽好吗?!
果然,闻言,南宫玄脸色迅速变黑:“白?”简单一个字却透出瘆人的寒气。
风苓乐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开口:“那个……解释一下,我的这个白不是你以为的那个白,我的意思是你很白,但是不是长得白的白,也就是说你的白不是天生的,是后来形成的,你明白……”眼见在自己的解释下南宫玄的脸色越来越黑,风苓乐也意识到自己此刻脑袋貌似有些短路,识相地闭了嘴,干笑两声,“呵呵,那个,你饿吗?”风苓乐说着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竹篮,顿了顿,补充一句,“我是特意来给你送吃的!”
南宫玄凝眸看了风苓乐半晌,他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从他在冰室里见到她开始,他就感觉她很熟悉,以至于到现在他竟然会傻到消耗自己并没有恢复多少的内力悬在这半空中听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废话。
南宫玄心底闪过一丝懊恼,却终是没有丢下风苓乐,而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将她带到了地面。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不过更令风苓乐感到心花怒放的是南宫玄的亲近。虽然只是揽了肩膀。
风苓乐暗自琢磨若是有下一次自己是不是因为考虑将篮子背在背上这样南宫玄就有空间更亲密的揽她的腰了。
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这真的不是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