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骇然出声,却见那人突然张开手扑过来,情急之下她俯身捞起浴桶中装着金银的锦盒用力向他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直挺挺的摔倒在浴桶外。
“客官,您没事吧?”门传来小二关切的声音,想必是听到动静跑上来的。
苏芷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惊惧之意:“刚才被雷声惊到,不小心滑了一脚,无妨。”
听到小二离去的脚步声后,她才强自扶着浴桶出来,胡乱擦了身子套上衣服,小心移移伸手碰了下那个倒在地上之人。
却发觉手指上沾满鲜血!
看到手上的血迹,她惊得退后数步,心里狂跳不止:这人,难道被自已打死了?
想到这里,她以手覆面慢慢瘫软在地上。
良久,苏芷方才缓缓移手指,借着烛火的微光看向那人。
却见其肩胛处衣衫破裂,像是有伤在身,想到他很可能还没死,她方才鼓足勇气小心挪动他身旁。
但见一条贯穿后背的血肉翻卷,深可入骨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吓的苏芷差点跌坐在地。
“救命——”那人突然动了下,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声音。
人还活着!
苏芷心下稍安,上前吃力的把浴桶挪开,颤着手拿一条粗布巾先把伤口边上的血迹拭去,然后,吃力的将这人身子拉起一些,扒掉身上的血衣,从包裹里拿出一条细棉布衬裙将其背上的伤口粗粗包上。
勉强弄好之后,用尽全力把他从地上拖到床下。
还好,这间上房中铺着光亮的青石砖,只用轻轻一擦,地上血迹全无。
苏芷累的满头大汗才把角房收拾开净,本想将血衣血布藏起来,不过,房里的血腥气——
有了!
“客官,这是您要的金疮粉还有细棉布,若是不够——”小二迅速看她一眼,涨红了脸低声说:“我再出去帮你扯几尺。”
苏芷把门打开一条缝迅速接过,随即塞给小二一小块银子轻声道:“有劳小哥儿再帮我买两匹上等细棉,几瓶上等止血粉,一卷细丝线,几根大针,呃,还有一壶红花酒。”
待小二买东西回来后,一直在柜台前打瞌睡的掌柜两眼放光的看着他:“看来,这位贵客是要多待些时日了!”
小二瞪他一眼:“爹,这事儿你可别跟街坊乱说啊!”
“晓得,晓得,女人洗澡来月事有什么好说的,你快去吧!”看着儿子手上的一摞细棉布不由低笑:“看来,也是个有钱的主儿,恩,房钱多加一成当是冲晦气了。”
苏芷把那人从床下拖出来,把又被血侵透的棉布解开,看着一直不断渗血的伤口眉头紧皱:已经倒了两瓶止血药粉上去,根本没用,若是再这么下去,他怕是要失血而亡。
看着伤口渗出的血不断把药粉冲掉,苏芷一咬牙拿起手里的长针:看来,不得不做个缝合手术了。
把伤口用红花酒擦过一遍,把大针在灯火上烧红之后浸在酒里消毒后,开始试着缝合伤口:看着还不断渗着血,形容可怖的伤口,她抖着手怎么也扎不下去。
这当这是一块猪肉!是猪肉,她不断自我安慰着。
咬着牙闭上眼,手起针落。
嘶——这皮肉也太结实了,苏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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