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
这一刻。
她被一个自己敬重的长辈训斥,突然觉得好委屈。
泪眼在眼中打转,她第一次满腔愤怒的反驳:“我做错什么了?我哪里不知廉耻了?我已经跟他提出离婚,不止一次的提出,我甚至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可他就是不肯放过我,还抓了我的父亲威胁我,四年前的那一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被人下了药,我被人强暴,我是在生下孩子之后才知道那个人不是薄言明,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我,他都已经折磨了我四年,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指责我?什么三纲五常,什么道德,我只不过想跟爱我的人,疼我人在一起,这样不可以吗?这样不行吗?为什么?我到底哪里错了?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错了?”
她的言语既冲动又混乱,但蔺伯还是震惊了。
他看着她眼中的泪水,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看着她死死的压着呀,就是不肯让已经涌出来的泪水滴落出自己的眼眶。
他并不知道这些内情,他只是迂腐的去想这件事中最表面的那一层。
真是被这丫头吓到了。
明明淘气的很,活泼的很,却有着这样深藏着的痛。
两步走过去,他用粗糙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刚刚是我说的太过分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辈人不该随便插手,何况我还是个外人。确实,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错,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没有错,但是丫头,有些事还是要做的问心无愧。”又拍了拍她,然后他边走边道:“今天姜老应该可以完工了,你去准备准备,他不喜欢冒失的孩子,一定要规矩点。”
初夏突然惊喜。
她转头看蔺伯的背脊。
“谢谢蔺伯。”
“快去准备。”
“好。”
苦尽甘来,也许就是这种感觉,虽然还是没有得到蔺伯的认同,但却得到了他的理解。
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初夏用力吞回眼中的泪水,然后慢慢的扬起嘴角。
她转身走回房间,拿出那个一直小心放置的漆盒。
就如蔺伯说的,那扇一直紧紧关闭的房门,在下午的时候果真打开了。打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苍老,纤瘦,满面皱纹,有着一头银发和一嘴银色胡须的老人。
他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双眸却炯炯有神,嘴角还飞扬着特别兴奋的笑容。
初夏听说这位姜老其实只有六十几岁,几乎不在公共场合出现,非常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模样,她查了很久也没找到,不过此时见到他,第一个印象就是他跟蔺伯的岁月人生似乎调换了,给人的感觉是完全的反差,不过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的创作作品,会变成这样也是可能的。
蔺伯走到姜老的身旁,侧耳对他说了些话。
姜老听到后,便又走回房内。
蔺伯来到初夏的面前,对她轻声:“进去吧。”
“我可以进去吗?”
在这十几天里,她每天每天都会看向那扇门无数次,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扇门变的无比神圣,她既急切的想要进去,又渐渐变的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