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是昭帝用来牵制他的大家也心知肚明,所以萧阙对清远侯,也不必做表面上功夫以礼相待。
清远侯自己本身脾气古怪傲气,不然这些年纵然知道他对皇室忠心自己本身也有才干,但是昭帝也不肯重用他了。清远侯被萧阙这般毫不客气的语气给咽住,但是萧阙毕竟是名义上的三军统帅,只能将火气压了下去冷着声音说道:“王爷的私事本侯不想过问,但是本侯身为督军,军政上的事情总有权利能够过问的吧。”
萧阙示意让留痕将锦盒收起来,故作惊讶的问道:“不知王爷为何事而来?”
“如今凰国的军队已经临近豫州城下,若是豫州一破京城即将不保!王爷身为三军主帅,必定知道其中危急,可是为何迟迟不肯发兵于豫州反而绕道淮河,岂不是在路上白白耽误时间!”这一路行军,萧阙下令日夜兼程让大军舍弃近道远渡淮河绕道凰国军队后面,清远侯的怒火能压抑到现在实属不易了。
萧阙看了清远侯一眼,淡淡说道:“侯爷能想到的难道凰国能想不到吗?如今以君泽岚为首的凰国军队已经夺得大兴城,若是我们正面与之交锋他们必定早就已经有了防备,绕道淮河,实则就是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萧阙的解释,似乎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清远侯冷哼了一声,用着狐疑的眼神看着萧阙问道:“王爷果真是这样想,而并非是顾念旧情,所以迟迟不肯发兵出征?”
“若是萧某说因为顾念旧情,侯爷是不是就要调遣那十万皇城兵马私自出征了?”那一双含笑的眼,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光芒,在萧阙的眼神下,清远侯的心不由得一颤,脸上没有太多的神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清远侯那一双眼,并非是老人的浑浊,而是有着超乎他这个年纪的睿智与明了:“不管你与皇上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是这些年的经验告诉我,你并非是那种听从皇上调遣的人。你不会为皇家、为江山做任何的事情,但是你究竟为什么还会领命出征?我不相信你,是以,我不会将这些弟兄的生死交给一个连我都不信任的人手中。”
萧阙看着清远侯,眼中的神情诡谲莫测,许久之后,就在清远侯以为萧阙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他淡淡的声音说道:“那是因为,我想要这个江山!”
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语,便从他这样平淡的语气中说出来,张扬的眉宇,傲然的语气,那一刻他竟然生出了那般的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他的眉宇之间竟然依稀看见到了一个故人的身影。
历经半生风雨的中年男子,在此时后退了两三步,那样年轻,却权倾朝野,皇上一再的忍耐,似乎很多的东西有了解释……
“你是……”清远侯看着萧阙,天边一声惊雷,打断了清远侯的话。
夏日的雷雨说来就来,乌云遍布的原野,让人十分压抑。恍若此时在风雨飘摇中的东陆。
凰国,朝堂上,比起曦国的日渐腐朽,如今凰国的朝堂在傅云书与一众臣子的努力下日渐富强,如同东陆一颗新生的明星。
“边关捷报频频,我军已经攻克曦国十二座城池,只等主力夺下豫州,那我们入主东陆之日便指日可待!”傅云书手中拿着最新一封从边关传来的捷报笑着说道,话音落下,朝堂上的大臣们脸上一派欢颜。
深秋,丰收的季节,国库充实、粮草满收,外面连传的捷报更是让朝堂上充斥着一派欢喜,就连素来严肃的寒山先生,脸上也不由得总是带着几分笑意。
“恭喜陛下,这都是陛下文治武功,顺应民心,才有凰国如今兴荣!”下面的臣子们纷纷恭维说道,虽然是恭维的话,但是却是发自于真心。
这位年轻的女主君,从一开始在军中崭露头角,以完全不会武功的孱弱女子的身份,让一群大老粗们服服帖帖,其手段与计谋更是不言而喻。入主凤城之后大到选拔人才上的不拘一格,无论是出身哪个国家只要真心投靠,都广纳采用,这样的方法吸引了一大批原本是曦国却郁郁不得志的寒门子弟前来,凤城的人才聚集是前所未有的多。
她行事果断,对于曦国投诚的人才并无分别相待,再到。
“陛下,如今君元帅的军队已经兵临豫州城下,只要夺下豫州,京城就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京城中只有十万驻守的御林军,只要豫州一破,京师必定不保啊!”说到此处的时候,底下的文臣不由得眉飞色舞,从凰国遗民、到复国成功、再到有可能一举灭掉曾经东陆最为强大的国家,取代曦国成为东陆下一个王者,冥冥之中,似乎是就连上天都在额外的眷顾着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