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嫁给了玄凌成为了玄凌的侧妃,最终虽然有皇上下旨将傅锦赐婚给玄凌,但是傅雪有喜,傅锦心中定然不甘的。
傅家本是傅锦母女二人的地盘,傅雪在傅家生产,能活下来才怪呢。
想必裴月尚且不知道玄凌如今已经是戴罪之身,只当玄凌为东宫太子是她的东床快婿,还妄想着等玄凌娶傅雪呢,焉知如今傅永信恨不得跟玄凌撇开关系才好。
想到这里的时候,谢奕之只觉得一阵头疼,萧阙再不醒朝中真的顶不住了……
此时的傅家,确实的如同谢奕之所料想的一样一团糟。
傅雪在家中难产而死,傅永信一回来便就知道了,产婆只说是因为傅雪是头胎、胎位不正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血崩死了,而那个孩子因为在母体里待的时间太久,所以一出身浑身青紫便就死了。
何采薇院子中,他见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嗤笑了一声,说道:“产婆是夫人请来的,生产的时候在汤药中做点手脚,傅雪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小荷附和着何采薇的话说道:“可不是么,说起来这四小姐算是倒霉的了,偏偏挑了个相爷不在府中的日子回府动了胎气,这下好了,原本无论生下男女都是太子的长子长女,如今却是一尸两命了。”
何采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盏,说道:“太子府上就没有任何消息吗?”
“奴婢也正奇怪呢,虽然四小姐不过是个侧妃,但是之前依照太子对四小姐的宠爱不会不闻不问的啊。但是听说太子在宫中侍疾呢,如今连个带信的人来都没有呢。”
“哦?那就有趣了……”何采薇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那二姨娘如何了?”
“二姨娘本就只有四小姐这一个指望,如今四小姐没了,她要找夫人拼命呢,却被相爷下令关在了房中不准出来。”小荷尽职尽责的说道,眼中稍有迟疑和不解的看着何采薇。
相爷不是糊涂的人,内宅的事情他心中都清楚呢,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比如说这次的事情——傅雪怀的可是皇家的子嗣,太子的孩子,这个孩子对于傅家的意义非凡,若是一举得男依照傅家的权势,等太子登基四小姐封个贵妃都没什么问题。
如今夫人和二小姐动了手脚害了四小姐,为何一点都不追究呢。
小荷哪里知道,今时不同于往日,之前傅雪与傅雪肚子里的孩子对于傅家来说是个宝,如今他们母子二人以至于傅锦与玄凌的联姻,简直是傅家的催命符,没了,才好呢……
只是,毕竟是皇家的血脉。此次玄凌兵谏失败——可是朝中并没有任何动静,皇上只是废了皇后,玄凌之事以侍疾的名义继续扣留在了宫中。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清楚,傅永信心中惴惴不安,也不知道傅雪与她腹中孩子的死亡,会不会改变什么东西,成为压倒在傅家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日宫中兵变之事,皇上不提他自然不敢主动提,只是每日里都提心吊胆的确实不好过,再加上此时裴月旁敲侧击的问皇后为何会被废之事,更是让傅永信烦躁。
裴月是将赌注都压在了皇后与临家身上的,原本想着借临家的手能除去傅云书——那样的话,就算是母亲与哥哥追究起来,她也完全的可以推说与自己无关置身事外。
只是没想到临镇风在楚江遇刺,宫中皇后被废,一件件的让裴月心中十分不安。难道是与傅云书的身世有关吗?是以,裴月顾不得与傅永信夫妻之间的嫌隙,借送甜汤之名,问起宫中的事情。
傅永信本就心情烦躁,将放在桌案上的甜汤扫落在地上,一半洒在了她的手臂上呵斥裴月道:“妇人愚见,若非你与皇后走的近执意要定下这门亲事,我们傅家会到这样为难的境地吗。”
他将所有的责任都责怪到了裴月的身上,显然是忘记了当年是谁迎合着昭帝的喜好与玄凌结交,是谁一心想要与玄凌结亲。
二人婚后虽然感情疏离,但是这是第一次傅永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裴月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没有说话——傅永信这般,宫中出的问题肯定很严重。
见着裴月惊愕的愣在那里,傅永信无奈的揉着额头,她穿着深紫色的华服,纵然是这般狼狈也不叫疼,保持着傅家主母的风范仪容。
灯火明灭不定,傅永信却有一刻的恍惚,是多少年前,他迎娶了裴家长女,那时红烛下那一张清丽的面容,他惊为天人。
少年夫妻,不是没有想过红袖添香、赌书泼茶的恩爱的。
可是她却那般冷漠疏离,他放下身段的讨好终归会被她的冷漠一点点的冰封,到了最后夫妻二人真正的是——相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