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南狄使团……若是不提起南狄两个字,傅云书都快忘记了那日在烟火节上的那一茬了。
“我不去行吗?”傅云书弱弱的跟萧阙商量道。
“自然不行。”萧阙一口回绝说道,“大皇子传话点名了是要让我们三人一起去赴宴的。”
见着傅云书垮下来的脸,萧阙说道:“我与谢奕之一起,在宴席上会照看着你不会有事情的。”
傅云书点头,想到什么一般,便将手中那块玉佩递给了萧阙,问道:“公子这应该是南狄的东西吧。”
萧阙见多识广,说不定能认出这一块玉佩是属于谁的,那样知道对方的身份,在晚间赴宴的时候,傅云书也好躲避着对方一点。
萧阙拿过了傅云书手中的玉佩,不过一眼,便就认出来了,萧阙的脸上少有的流露出一抹错愕的表情,看着傅云书问道:“这是南狄王耶律寒的玉佩,你是哪里得来的……”
傅云书心中咯噔一声,她是看出了这块玉佩属于南狄王室,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南狄王。
见着萧阙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情,傅云书十分心虚的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大街上捡的。”
萧阙将信将疑,正要问傅云书的时候,却见谢奕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着萧阙手中拿着玉佩,不怀好意的打趣二人说道:“喲,这定情信物都送上了。”
傅云书脸颊飞了一抹绯红,萧阙继续面无表情的看了谢奕之一眼,扫过了他下巴的那块淤青,淡淡说道:“下巴的伤好了……”
昨天晚上谢奕之的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按理说这般模样三四天都没有办法出门的,但是谢奕之回到房间之后,从萧阙那里拿了玉雪生肌膏狠狠的在脸上涂抹了一层,不愧是价值千金的玉雪生肌膏,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谢奕之脸上的青紫倒是好了不少,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当然,谢奕之同时被萧阙敲诈了好大一笔银子。
经过萧阙一提醒,傅云书也看到了谢奕之脸上的伤口,傅云书知道谢奕之武功颇高,甚少有人是他的对手,见此也不由得奇怪道:“谢将军的脸是如何弄的……”
谢奕之瞪了萧阙一眼,恨萧阙拆穿人伤口,连忙唤个话题说道;“方才大理寺送来消息,说是要今日审理凰焰珠失窃的案件。”
谢奕之说了正事,傅云书倒是没有纠结谢奕之脸上的伤口了,连忙问道:“大理寺那边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审理长乐的案件,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据说是楼羡提起来的要今日审理。”谢奕之语气不善的说道,显然对那个面色阴沉的楼羡并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这件事情关系到曦国、离国的交情、又牵扯到青漓君的生死,但是若是将层层复杂的关系剥开的话,不过是个简单的失窃案件,而楼羡是失主、长乐是嫌疑人,楼羡主动的提起审理大理寺无可厚非的要按照楼羡的意思来。
只是此人做事行为风格十分诡异,也不知这次安的是什么心,心中有几分担忧。
傅云书心中正在猜测着呢,谢媛宝小跑到了傅云书的房间,兄妹二人一模一样,到别人的房间不知敲门,直接的将门给撞开。
傅云书有些无奈的看着谢媛宝,谢媛宝也不看萧阙与谢奕之,直接的对傅云书说道:“云书,我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那个娘娘腔。”
听见娘娘腔三个字,谢奕之眉头动了动,傅云书连忙的对谢奕之解释说道:“媛宝说的是楼羡……”
谢奕之憋气,专门跟他解释是什么意思。
不过,谢奕之瞪着谢媛宝问道:“你哪里见过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
谢媛宝号称京城小霸王,虽然嚣张,但是交友都是在谢奕之控制的范围内的。
谢媛宝扒着手指算道:“算起来应该是四五年前吧,当年长乐姐姐从江南回来带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乞丐,那时长乐姐姐对京城并不熟悉,还是我找来了刘爷爷给那病人看呢。”
谢媛宝在京城交友甚广,所说的刘爷爷自然是御医院的刘御医,也不知在谢媛宝如何的哄骗之下,二人成了忘年之交。
谢媛宝喃喃的说道:“当年一直是长乐姐姐照顾他,我也就见过两三次,当时见着他还没这样阴阳怪气的模样,长的十分漂亮,我还以为是女孩子呢……”
见着谢媛宝这般一说,长乐与那楼羡之间有此纠葛,傅云书松了口气,而谢奕之脸色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