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之下镇守的居庸关之后,利用宇文宵的猜忌之心,让手下谋士手持黄金万两,游说宇文宵,让宇文宵签下了降书。
宇文宵签下曦国降书之后,又一封诏书,急召公子羽回京。公子羽奉召回京,盔甲未解,却遭到猝不及防的袭击,将回京都述职的二十多位将士尽数的歼灭,之后秘密处死公子羽满门上下一百多口。
而守在居庸关的将士们失去了统帅,却不肯投降,孤军血战了三个多月,被临镇风的人马尽数的歼灭。而正是因为如此,曦国也被越国的军队大创,在获胜之后,将数万将士尽数坑杀。这一场战役,曦国元气大伤,需要休养生息,也无力对西边的离国发动战争,两国签下了合约。
而亡国的两位国君,却被曦国待为上宾,礼遇有加,丝毫没有因为亡国之事而感到半分的愧疚。两人喜好女色,据说在各地封地的姬妾,都上达百人有余。这些凰国、越国的遗民,还有那些苦战而死的将士,有这样的国君,不知如何的悲哀。
傅云书听了之后,不由得摇头,这两个人在京城宫中丝毫都不知道收敛,也不知在自己的领地是如何昏庸的模样呢,难怪会亡国了。
等着那小宫女走了之后,长乐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他们进京不过才几日,便闹出了不小的笑话,前些时日两个人同时看上了一个舞姬二人竟然不顾身份大打出手,闹到了皇上那边去,现在还成为了笑柄,闹的沸沸扬扬的呢。”
三个人正在说笑着呢,却听见不远处的高楼爆发出了惊呼的声音,还有什么摔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尖锐的惨叫,“有刺客!”里面有侍卫惊叫的声音,那别馆距离这里不远,傅云书三人听见有刺客三个字吓的脸色都白了,长乐见着此处偏僻,三人又没带侍卫,连忙的说道:“快走吧。”
傅云书点点头,三人从凉亭中离开,听见那边声音更加纷杂,还有刀剑相交的声音,三人加紧了脚步离开,走到一半的时候,傅云书忽然停住了脚步,长乐与谢媛宝忙问是怎么了,傅云书苦着脸说道:“我玉佩不见了,想来是落在亭子中了,你们等我会儿,我找找看去。”
这玉佩是萧阙给她的,象征着毓尘阁弟子的身份,十分的重要。这边不等谢媛宝与长乐阻拦,傅云书小跑的到了凉亭中去。
果然,那玉佩就躺在她方才坐着的凳子下面,想来是带子松了,掉落了下来。傅云书还在想着,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让芸娘重新打个络子。一边将玉佩系上,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却听见了谢媛宝与长乐同时一声惊呼,傅云书不解的看着她们,却感觉到耳畔生凉风,鼻尖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还有淡淡的……
转身一看,却见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拿着刀的黑衣人,他的刀上的鲜血未干,再联想到之前的惊呼声,莫非,此人就是出现在别馆中的刺客……
傅云书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自己这般的倒霉,不过是捡个玉佩而已,竟然能跟刺客撞上。刺客露出外面的一双寒星一样的眼,也在打量着傅云书,似乎是在思索着傅云书的身份,能不能当人质。
长乐与谢媛宝见着这一番变故,也咽了咽口水,生怕那人对傅云书不利,这边四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无人说话。
这一切不过是片刻之间,那刺客听着外面追兵将至,刺客转身就离开,竟然没有动傅云书,傅云书吓的脚都软了,谢媛宝与长乐扶住傅云书,问道:“云书,你没事吧。”
傅云书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没事。”
没一会儿,却见后面的谢奕之还有负责宫廷内安全的侍卫首领曾旭跑了过来,见着是谢媛宝三人在这里,皱眉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可有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跑过去了?”
傅云书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刚才一个拿着带血的剑的黑衣人,跑到那边去了。”
听着是手中拿着带血的剑,自然是刺客无意,曾旭连忙带人去追去了,谢奕之倒是不急,见着三位姑娘脸色都吓白了,冷着脸说道:“你们不是在太后的慈宁宫么,怎么到处乱跑,若是出了什么危险大哥回去不得扒了我的皮。”
谢媛宝见着谢奕之动了怒火,委屈的捏着手指,乖乖的听训。长乐却是看不惯谢奕之这般的模样,瞪了谢奕之一眼说道:“是你们禁军没用让刺客混进来还怪我们。”
二人互瞪、磨牙。
这边傅云书不由得出言打断了二人的对视,问道:“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连谢将军都惊动了。”
谢奕之见傅云书这般一问,叹了口气,一脸晦气的说道:“你们当我愿意管这件事呢,原本我准备与曾旭约着今天晚上他回去之后一起喝酒去,没想到就听见别馆出了事情。到了楼中一看,是安定公被人杀了,那刺客还想对海昏侯动手呢,可惜啊我去的太早了……”
谢奕之颇有些遗憾的说道,语气中很是为刺客没有成功刺杀海昏侯而感到惋惜。原本气氛听凝重的,听着谢奕之这般一说,三人都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