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书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上面有淡淡的杜若蘅芜的味道,倒是让傅云书安心了不少,傅云书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连忙的回头一看,月色下,一个黑衣人正站在她身后不远的一棵树下,几乎与那树影融为了一体。
顿时间傅云书毛都快炸了,想高声叫又刺客,可是又想到这里不知是何处,如何的跟别人解释醉酒了她在这个时辰会在行宫中乱转,便是这一迟疑的功夫,那刺客却直直的向她袭来,月色下,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
再傻也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看那架势,竟然是直接的想要傅云书的命,究竟是谁?
傅云书堪堪的躲过去刺客的致命一击,她本身就是属于走路都不平衡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与刺客过招,对方显然是高手,却见傅云书躲过一击之后,第二招在来时,傅云书已经躲也躲不过。
那黑衣刺客快要得手的时候,却不曾想,迎面吹来了一阵粉末,下意识的却避开,傅云书正是借着他避开的时间,狠狠的踩了那刺客一脚,慌不择路的便就选了个方向就跑了。
也幸好是天无亡人之路,傅云书终于看到对面有灯火,这也不知是谁的院子,一个守卫都没有。傅云书犹豫了一会儿,便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傅云书以为是那刺客追来了,来不及多想,连忙将身后的门推开钻了进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傅云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松了口气的同时开始打量起房间。
却见这房间,紫檀木的书案,书案上摆放着几本书,后面挂着几幅字画,水墨山水的字画,神韵俱佳,一看便就知是出自名家之手;而屋子里摆放着鎏金的熏笼,做工精致,并非是一般人可用,这房间,不知这般的奢侈,屋子里的主人,身份地位肯定不简单。
屋子内,熏笼后面摆放着九折水墨兰花的屏风,屏风后面,影影的有水声响动,傅云书此时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来,屋子里有人!而且还是在洗澡!
这般一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的想退出来,却已经是迟了,却听见水声响动,一声低呵“谁在那里!”
傅云书倒退了两步,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冰凉的手指搭上了她脖颈命脉,萦绕的是杜若蘅芜的香味,傅云书此时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在对方出手之前,先高声喊道:“萧阙!”
对方的出手,方才放了下来,却见对方退后了一步,果真是萧阙。他似乎是才从浴桶里出来,身上只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头发湿哒哒的披散开来,没有了平日里将长发高高束起时一丝不苟的模样,这样的萧阙,多了几分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他应该是匆匆的起身,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露出胸前精瘦的一片肌肤,白皙的肤色还有水珠在滚动,傅云书原本是受了惊吓苍白的脸色,见了这般,面上飞起了一层红霞。而萧阙却丝毫的没有察觉到傅云书的表情变化,看着傅云书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跑到他的房中撞到他的怀里来,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辰,她不应该是在宴席上吗?这般的狼狈,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傅云书红着脸,萧阙顺着傅云书的目光看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眼中闪过一丝郝然,但是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稳重的将衣襟整理好,穿上外衫。
傅云书刚想开口与萧阙解释着什么的时候,萧阙蓦然的将傅云书拉到了怀中,冰冷的抱,不如白日里那般的温暖,如同冰块一般,傅云书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萧阙右手揽着傅云书的腰肢,左手挥出内劲,将屋子里面的灯火都灭了,一片漆黑,与此同时,听见一阵叮当的音才他们站的地方,有好几只冷箭插在那里,若非是萧阙,她怕是早就被射成了刺猬。
傅云书被萧阙放下来的时候,惊魂未定。
借着月色,傅云书发现屋子里一下子出现了许多个蒙面的黑衣人,手中拿着刀剑,虎视眈眈的看着二人。
此时月色下,萧阙的一双眼格外的明亮,“在我身后站好。”萧阙淡淡的吩咐道,傅云书乖巧的躲在萧阙的身后,也不知双方是怎么交手,萧阙身形太快,穿梭在那些黑衣人之间,傅云书只听得见兵器相交的声音。
对方武功显然不弱,而且人多势众,可是就算如此,在萧阙手下却这般的不堪一击,傅云书早就知道,萧阙的武功很高,不曾想,却高成这样。
这个时候,傅云书敏锐的察觉到一个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萧阙,傅云书不顾一切的扑向萧阙,却已经来不及将萧阙推开。在撞到萧阙怀中的时候,傅云书感觉到背后一阵冰凉。
傅云书不由得苦笑,萧阙是她的克星不成,自从认识萧阙之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萧阙接住了傅云书,在巨大的冲击之下,萧阙向后退一步,“你。”看着少女苍白的脸庞,萧阙的目光刹那间有些失神,似乎是有什么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