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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熹一手被他抓着,动弹不得,想抽支烟都不行。
无聊得只能拄着下巴望着他,期间,还拿着头发搔他鼻子,见他仍是昏睡不醒,不知不觉跟他聊起了天。
“你那小妈真是一点都没变,凶巴巴的,还是那个老样子?倒是池馨变化挺大,以前一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现在变得知性温柔,我那傻大哥春光满面,一看便知这些年过得很好。就是不知道我爸在狱中过得好不好,我想他,却又不能去看他。”
虞熹想,能活着真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还能见到那些她一直思念牵挂着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见这人有醒来的迹象,虞熹百无聊赖地打了好几个哈欠,索性,趴下打个盹。
这一觉,池慕寒足足睡了三个小时,睡得很深很沉。
除却上次虞熹在他家过夜那晚,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他睡过的第二舒服的觉。
池慕寒抬了下脑袋,就见这小女人枕在他手臂上睡觉。
明媚碎金的阳光透进窗户,洒在了她洁白侧颜上,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真是媚得令人移不开眼睛,欲抬起另一只手臂去抚摸她的脸,可一抬就发现疼痛难忍。
原来是左臂骨折,已打上了厚厚石膏。
为了不吵醒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瞧着她。
他想,若是这后半生能这么悄悄地、静静瞧着她,便已满足。
过了一会,江烨将门推开,匆忙进来的人还有范琦。
“池总,你醒了,正好我们有事跟你汇报。”
池慕寒眉头拢了下,瞄了下趴在他身边睡得正香的虞熹。
“那我们过会再来。”
江烨又将声音往低了压了压,正要转身出门,却让虞熹叫住,“不用了,我已经睡饱了。”
虞熹睡眠也不好,稍有动静,就能将她惊醒。
睁开惺忪睡眼,把手从他掌心中抽出,伸了个懒腰,拧动下胳膊,噘着嘴,小小抱怨了下,“池公子,下次你晕,我可不敢再抓你的手了。你抓着我手不肯松,我手臂都僵了。”
池慕寒打趣笑说:“那你下次出事,我是不是也该不救你?”
“……”虞熹无语,转脸看向范琦,把话题岔开,“查出些什么了吗?”
“查到了这个。”范琦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精致的太阳花小耳针,递给了眉妩,“这是从马鞍下面找到的。”
虞熹捏着这小耳针仔细瞧了瞧,“我说为什么我一骑上去,那匹马就发了疯似得,非得把我甩下来了呢?原来是有人在马鞍下面放了这个小耳针。”
又抬了眉,问道:“这个是谁的?查到了吗?”
“是咱们剧组程月的。”范琦说着,又补了一句,“就是那个演高阳公主的。”
“哦,原来是她啊。”虞熹眯了下眼,沉思了下,再开口,“可她不是一直巴结我吗,还让我以后多带带她,干嘛要害我呢?设计我摔下马,她就能当女主了?论资历,论演技,论资源,怎么也轮不上她呀。”
“所以这会在局子里头死不承认,说她是冤枉的,有人栽赃陷害她。”
虞熹挑了挑眉,“那她说是谁栽赃陷害她?”
范琦抿了抿唇,可怜汪汪地瞅了池慕寒一眼,摇摇头,“我可不敢说。”
虞熹勾唇一笑,这便娇娇俏俏地往床头一倚,小小的手心贴在男人胸口上,勾啊弄啊转啊,好不磨人。
“怕什么?池公子这么宠我,肯定会替我做主的。”她侧了下脸,对着男人耳背吹着热气,“是不是,池公子?”
池慕寒微微一笑,“说吧。”
听得命令,范琦这才敢开口,“程月说是萧怜儿和孟雨陷害的她。”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
虞熹注视着池慕寒的表情,悠悠问道。
“她说她一没作案动机,她一直想把你当靠山,哪能害你。第二个,她也没作案时间,她一直在休息室化妆弄头发。
直到副导演来喊人,才和其他一起演员出去,怎么可能有时间把那个小耳针塞到马鞍下面呢?
只有萧怜儿和孟雨是全剧组最闲的,还是跟你有过结的,出事前一刻还吵过架,不是她们还能有谁?
后来警察又去挨个问了下,她确实有好几个时间证人,今天一直和她待一块。有几个化妆师说,他们去吃午饭,休息室里就剩下萧怜儿和她的助理。”
“那这么说来,还真跟她没关系了。”她笑吟吟的,又朝池慕寒靠了靠,软绵绵的胸口紧挨着他的肩头,音色越发娇软,“只是,池公子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