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席夫人走投无路,不得不再次成为您手中的那枚棋子。”
隔壁的席珞宁猛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怨毒地望着贤妃——是了,她便说贤妃怎会这般好心,竟当真给自己挑了一家这般清贵的人,原是因着她早便想到了,若是自己哪日将当年的事儿说漏了嘴儿,自己便定是会被夫家所嫌恶。
“便是如此,你又能如何?”贤妃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若是连皇后身边的宫女,竟都这般聪明,为何平日里皇后竟会如此愚笨?
“您先是借着席夫人的手杀了驸马,又想借着凉州的事儿,杀了您兄长。只后来您知晓战王的身份,便想着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却不知后来您的兄长是死了,战王却趁机扬名。与您早有合作的郦国,亦是被战王给灭国了。”
贤妃冷着脸。
“战王妃回昭都,您挑唆皇上杀了战王妃,意图叫战王吃亏。只后来战王妃却是被六皇子给救下,您不甘心,又挑唆了玉家小公子与琉璃公主,想要陷害战王妃,怎知又被战王妃给反咬了一口。”彩画说到此处,方是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您以为战王妃是个好欺负的,每回皆是您出手了,她方是不得不迎难而上。只您若是仔细些,便会发觉战王妃是故意叫您先动手。”
贤妃神色动了动,故意叫自己先动手?
这却是有意思了,若是当真如此,屠凤栖那丫头又怎会当真吃了亏?不过是因着后来她反应快,破了自己布下的陷阱罢了。
“皇后娘娘说,您心中定是不会认可奴婢这说法。不过娘娘也说了,奴婢只要告诉您真相便可。您一步步算计,自以为是将战王妃逼急了,却不知自己亦是渐渐露出了破绽,而战王妃正是利用了您露出的破绽,布下了最后的死局。”彩画笑吟吟道。
贤妃咬牙,“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什么死局,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谁死谁活,无人能说得准。
“您不必气恼。”彩画掩嘴而笑,贤妃脸色更是难看,只觉得嘲讽至极。
那蠢货皇后的宫女,竟也有资格嘲笑自己?
“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战王妃身边那位安公公,却是个有能耐的人。”彩画终于绕到正题上,神色却是愈发的漫不经心,“若非是皇后娘娘警觉,却还不知晓那位安公公竟有这般大的来头。”
“你说完了?本宫对那什么安公公没有兴趣,滚回你主子跟前,告诉她,便是本宫死了,她亦只能被本宫踩在脚下!”贤妃腾地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彩画坐下。
这便不想听了?
彩画显然不会叫她如愿了,仍是笑道:“那位安公公,可不正是本应在凉州中的战王?没有皇上的旨意,堂堂战王竟是私自回到了昭都中,还隐姓埋名地入了宫,若是皇上知晓了他的身份,说不得娘娘便有翻身的机会了。”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娘娘应是没有这机会了,您如今被困在这天牢中,无论战王妃肚子里的孩儿是何人的,亦或是她身边那位公公是谁,您皆只能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