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如心显然是不曾想到,当年那丝毫不让于旁人的屠凤栖,竟也有心平气和的时候。她拧着眉头,低声道:“臣女可否与王妃出去透透气儿?臣女许久不曾见着王妃了,却是有许多话儿,想要与王妃说。”
“本王妃却是没什么话儿想与龚姑娘说。”屠凤栖与龚如心站在一同,微微敛下眉,压低声音,“龚姑娘,你知晓本王妃的手段的,莫要再算计到本王妃的头上。”
以为她不知晓,方才龚如心是故意手抖了?
怕是想要借着随她一同去更衣的幌子,与她去撞破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罢?
她虽方才回到昭都中,却也是知晓的,但凡有景琉璃的地方,定是会有玉凌宴。眼下景琉璃不见了踪影,去见了何人,自是不言而喻。龚如心这是要借着她的手,去揭穿了景琉璃的“真面目”呢!
话毕她不再看脸色苍白的龚如心一眼,便转身与景璇玑一同走了出去。
直至迈出了大门,景璇玑方是长舒了一口气,哼道:“果真都是些惯会算计人的!”
要她说,这些人却也忒没眼色了些,纵然鸢鸢方才回来,只瞧瞧鸢鸢身后站着的镇国公府,亦应是知晓,鸢鸢不是她们能得罪得了的。
正走了两步,便又听得身后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景璇玑回头一看,便见着羸弱的龚如心姑娘,正满脸哀怨地跟了出来。
还阴魂不散了?
景璇玑皱了皱眉头,屠凤栖却是摇了摇头,挽着她的手臂往前走去。
二人走了一段路,却是见着停着马车的地方,竟是传出了低低的说话声。只听得一个姑娘很是不平地哼了一声,道:“她算个什么玩意儿?本宫是公主,竟也是她能甩脸色的?若非是母后早有交待,只说不能招惹了她,本宫定是要撕了她的嘴!”
这盛气凌人的语气,不用看,亦知晓是何人了。
屠凤栖目光闪了闪,心中明了,只停下步子,回头看了摇摇欲坠的龚如心一眼。
竟还是撞上了。
屠凤栖嗤笑了一声,不等龚如心发作,便先干咳了一声,“这是谁在哪儿说话呢?竟是好大的威风,龚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龚如心瞪大双眼,她本还想借着屠凤栖,撞破景琉璃那等龌龊的心思,再趁着景琉璃心慌之际,一举除了这情敌。
怎知她还未开口,屠凤栖竟先坏事儿了!
屠凤栖只当看不见龚如心那愈发难看的神色,只继续道:“龚姑娘果真是神机妙算,若非是龚姑娘往本王妃身上泼了茶水,本王妃竟还不知晓,外头正有人在说本王妃的闲话儿呢!”
那马车后头再没有声音了,好一会儿,屠凤栖方是见着景琉璃从后头走出来,
她抚了抚耳边有些凌乱的发丝,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龚如心一眼,冷声道:“怎么,都在这儿看着本宫做什么?”
果真是理直气壮得很!
龚如心握紧双手,声音颤抖:“方才与公主说话儿的,是何人?”
景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