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皇帝的女儿?皇帝的女儿便能不顾纲理伦常了不成?龚如心得到这婚事的手段虽不大光明,只景琉璃却更是恶劣了。
“当初玉凌宴还追在她身后跑时,却不见她有半分心动,如今人家的婚事定下来了,她却是着急了,这等爱与人争抢的性子,倒是与她娘一模一样。”景璇玑嗤笑。
凤妩却是道:“但凡龚如心再大气些,亦不会闹成如今这模样。”
当初龚如心与玉凌宴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可是他们自己闹了出去的。后来龚如心自以为觅得良人,更是不惜除掉家中的姐妹,如今却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只一场小闹剧罢了,如此一来,景琉璃亦不曾讨得了好。这昭都中知晓此事的,心中早便对景琉璃的性子有了几分了解,日后玉凌宴总归还是要娶龚如心的,景琉璃总不能上门去当妾,届时谁又愿意接纳这般一个劣迹斑斑的女子?”景璇玑看得分明,也乐得见到景琉璃上蹿下跳。
景琉璃没有半点儿容人之量,还以为自己赢了,却不知旁人心中有多计较了。
屠凤栖挑挑眉,却也不说话。若是龚如心不曾这般恶心她,她许是还会说两句公道话儿。只如今瞧着,龚如心的心思却也未必比景琉璃少便是了。
明面儿上她是受了委屈,只谁不知晓,景琉璃仗着身份欺压了她?她忍辱负重,只一心为着玉凌宴着想,届时她过门,丞相府待她多少有些愧疚,好好利用一番,这愧疚却也是有大用处的。
三个姑娘分享着近日昭都中的趣事儿,昭德帝却是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探花郎当真是好生眼熟,听闻是个病弱的,只容貌俊朗,隐隐带着些君子的风范,想必是个性子极好的,便是他这等长居高位之人见着那探花郎,仍是止不住觉得和善。
“你觉得探花郎如何?”昭德帝端着一杯茶,问道。
何公公仔细地回想了一番,小心应道:“倒是个稳重的,虽年纪小,只方才在宫宴上竟是不曾露了怯。非但如此,奴才竟还觉得那探花郎却是比当初的杜康杜大人,仍是不差的。”
杜康是状元,屠凤梧却不过一个探花,只昭德帝竟觉得,这探花竟是比杜康还要面善。
见着昭德帝似乎对屠凤梧很有些兴趣,何公公忙道:“奴才听说,探花郎与战王妃感情深厚,最是个和气的性子,对妹妹多有照拂。虽是出身名门,却还能沉下心来钻研学问,凭着自己的本事儿考取功名。不过……竟是个庶出。”
语气中竟颇为惋惜。
昭德帝亦是跟着叹气,“确实是可惜了些,若他不是屠凤栖的庶兄,朕本还想着,朕的两位公主年岁也不小了……”
后头的话,却是再没说出口了。但何公公还是明白了昭德帝的心思,只怕昭德帝是动过叫屠凤梧尚公主的心思的。
半垂着眼帘,何公公将面上的嘲讽掩去,不过是公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