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都中,昭德帝已然差人去打听到了苏风雨那丫鬟的去处,只时隔多年,那丫鬟却早便忘了苏风雨究竟去了何处。
御书房中,面上布满皱纹的女人声音沙哑,“姑娘只说叫奴婢回家,给了奴婢好些银子,便再不见踪影了。奴婢隐约记得,将姑娘带走的那人,似乎是昭都中的贵人,姑娘说那人是她的知己,她如今唯有依靠那贵人,方是能活下去。那位贵人奴婢见过,与姑娘相识已久,得知姑娘有难,更是亲自与夫人一同到了江南,将姑娘带走了。”
她擦了擦眼睛,低声道:“自皇上走后,便来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他们似乎想杀了姑娘。那时候姑娘已经怀了身孕了,后来那些刺客还给姑娘喂了落胎的药物,奴婢只记得,姑娘满身都是血,大夫说那孩子保不住了。姑娘在房中哭了一夜,依稀提到了什么‘到底是命该如此’‘大抵此生都保不住唯一的孩儿’之类的话儿。”
昭德帝静静地听着那女人说着话儿,脑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那温柔可人的女子,若是他不曾回昭都,许是她便不会消失了……
“你可还记得,那位贵人是何人?亦或是有什么旁的特征,朕要知晓雨儿是不是还活着。”昭德帝沉声道。
雨儿怀了他的孩子,只孩子最终却还是没能保住,这其中亦是有他的一份责任的。
女子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却仍是无奈的摇摇头,“奴婢不记得了,以往姑娘与那贵人来往的时候,奴婢皆是在外头守着的。不过那贵人的年纪,应是比姑娘大不了多少,姑娘被带走的时候,那位贵人方才成亲不久,他的夫人还是位难得的美人儿,姑娘很喜欢她。”
知晓再问不出什么,昭德帝只挥挥手,疲倦地靠在龙椅上。本以为自己与雨儿便能团聚了,怎知竟又没了消息,便是连他们的孩儿……
女子站起身来,跟着何公公往外走,却在门口处停下了步子,迟疑道:“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姑娘受了太多的委屈,遇着皇上断然是姑娘的福分,只姑娘一个无权无势的……风尘女子,又如何与皇上的妃嫔们抗衡?旁人许是不知晓姑娘的存在,但若是当真在意皇上的人,又怎会不知晓……”似乎是见着昭德帝的神色愈发的难看,女子话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可怜的姑娘”,便转身走了出去。
昭德帝却是沉着脸不说话,待到何公公回到御书房中,他竟是一下子将桌案上的奏折都扫到了地上,“皇后,好一个皇后!朕便说呢,好好的,皇后竟是说宫中出了事儿,非是要朕回宫不可,原是为着谋害雨儿!”
何公公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昭德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转身便去了贤妃的寝宫中。
贤妃正在念经,见着昭德帝此时过来,她有些吃惊,却极快地将自己的震惊压下,缓步走过去,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神色竟是这般难看,莫不是龙体不适?臣妾去寻太医。”
面对如此温柔写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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