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捏着她的手儿,“她要对付温良白,是因着当初温良白棒打鸳鸯,为着自个儿的荣华富贵将她送入宫中。只当初她入宫时,我应不过一个小娃娃罢了。我常年居于王府中,与她又没有牵扯。”
“可湛哥哥与瑶华长公主有牵扯呀!”屠凤栖脆生生地说道,“湛哥哥莫要忘了,贤妃深得皇上的宠爱,又素来不爱与旁人争宠,这瞧在皇上眼中,倒是多了几分不同。再者贤妃虽不争宠,却是皇上实实在在的解语花儿,这不,连亲兄长都能推出来。她若在皇上跟前表现一番,皇上只当她是真心欢喜自己,一份儿‘纯粹’的感情,怎能不叫皇上感动?”
故而昭德帝定是什么都会与贤妃说,而贤妃又能适当地给予昭德帝安慰。若是昭德帝在贤妃跟前说漏了嘴儿,贤妃知晓司湛是瑶华长公主的弟弟,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
“贤妃未出阁时,与瑶华长公主交好,昭都中的闺秀们无人敢与她为难。听闻当初的贤妃虽出身不算高,却是个顶顶有规矩的,便是瑶华长公主都能听其三分劝。后来不知为何,二人竟是翻脸了,许是应说,是贤妃翻脸了。她指责瑶华长公主朝三暮四,毫无公主姿态,只会祸害人。瑶华长公主出嫁后,贤妃仍是气不过,还曾在人前诅咒瑶华长公主,只说什么这等害人精,唯有孤独终老方能叫她心中痛快。本是情同姐妹,一朝竟是如同仇敌一般。”
贤妃心中许是有些自卑的,虽与瑶华长公主交好,却也时时刻刻受身份的折磨。她能走进瑶华长公主的交际圈中,旁人看在瑶华长公主的份儿上不敢与她为难,却并不代表着,那些心比天高的权贵世家的子女们,会与一个新贵的小丫头交好。
可惜贤妃从未将自己的欢喜展示在人前,却也无人知晓,当年叫她心仪的那男子究竟是何人物了。
屠凤梧啧啧出声,深觉贤妃果真是个心思深沉的,当年还是闺阁中的姑娘时,便是将自己的心思藏得这般好,如今事隔经年,他们要从贤妃的种种举动中,将贤妃的心思给猜出来,倒是艰难得很。
只能猜到的是,贤妃与瑶华长公主会结仇,断然与那男子有关联。
“应是世家的公子。”司湛面色不变,将对面的小姑娘搂入怀中,“贤妃与……长姐相交,身边来往的人,断不会再是些新贵。便是是新贵,贤妃亦瞧不起人家。再者,贤妃心气高,想必亦不会看上一个寻常的男子。”
若是寻常人,贤妃定不会拖到入宫,还未能成事。
“湛哥哥说的是,此人与瑶华长公主之间的来往定然亦是十分密切的。”屠凤栖在他的胸膛前蹭蹭,“郦国的事儿,湛哥哥进行得如何了?”
今日清晨空青还说了,因着司湛频频带兵进山,却是一无所获,卫茅已经不得已将司湛进山的真正目的给透露出去了——
不是为着攻打郦国,而是为着寻着那味草药。
司湛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不着急,鱼儿很快会上钩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