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双眼中带着层层水雾,却并不曾遮挡了里头耀眼的光芒。司湛无奈,只揉了揉她的脑袋,“好,都随你。”
哄好了王妃,司湛方是慢悠悠地来到了军营中。军医们已经商议了好些时候了,倒是将解毒丸中的几味药材给寻出来了,只最是关键的一味药,几人却是如何也想不出来。
见着司湛来到,一众军医忙行了礼,面带愧色地请罪:“臣等无能,只能找出这其中的五味药材,只这最是关键的一味药,臣等却是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便是说在凉州中不曾见过了。
司湛挑了挑眉,吩咐身侧的士兵去将关在牢中的宁之澜给带来。
宁之澜在牢中呆了好些时候,早便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然被战王给掌握了。得知温思柔已经逃走了,宁之澜更是恨得牙痒痒。
若非是那贱人,他如何会落得如今的境地。
故而一见着司湛,宁之澜便跪下来,道:“王爷开恩从,草民是无辜的啊,这一切都是温思柔做的!她答应给草民一笔钱,叫草民冒充她的心上人,与郦国的二皇子传递消息。草民不知晓她是这等歹毒之人,草民什么都不知晓啊!”
宁之澜跪在地上,只怕扑过去拽着司湛的衣裳求饶了。
司湛神色淡淡,只扫了他一眼,卫茅会意,只将一颗解毒丸放到宁之澜的跟前,“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宁之澜慢慢地抬头看了而那解毒丸一眼,复而又低下头来,“认得认得,草民曾经见过这东西,这是郦国人用来抑制毒气的解毒丸,郦国的二皇子便带着一瓶这解毒丸。”
他不敢说谎,只老老实实的交待了。
司湛挑眉,“你可知晓这是用什么做的?”
他的声音太冷,宁之澜的身子垂得更是低了几分,“草民不知晓这是用什么做的,这解毒丸只郦国的皇室知晓如何炮制,正是因着如此,解毒丸方是未能流传到凉州。”
郦国的皇室掌握着炮制解毒丸的法子,每逢郦国的军队出征,皇室便会派人到军营中派发解毒丸,待到确认将士们将解毒丸服下后,那派药之人方能回宫复命。
“也便是说,除去郦国皇室中人外,并无任何人知晓如何炮制解毒丸?”纪念皱了皱眉头。
若是当真如此,那他们要知晓这其中用了什么药材,却是有些难了。
“应是如此。”宁之澜垂头想了一会儿,“不过草民曾听二皇子提过,只说大昭中人永远不会知晓,这解毒丸是如何而来的。草民猜测,这解毒丸之中的药材,应只有郦国方会有。”
司湛轻叩桌案,“千骊山将凉州与郦国隔开,凉州居其向阳一面,郦国则处背阴。”
一个军医开口道:“下官曾在医书中看过一句话,只说若是有毒蛇,则附近必会有解毒的草药。莫非这毒气的道理亦是如此?正如王爷所言,若是那解毒丸中的关键药材只生长于背阴的一面,而郦国皇室又极其看重这草药,想必不会叫这草药流传到凉州。”
故而无人知晓这味药是什么,倒也并非毫无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