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了孤家寡人,她二人恩恩爱爱,本宫却是被冷落了。”
她虽是抱怨着,面上却并无半点儿不虞,反倒是带着些许笑意。
嬷嬷亦是笑了一声,“殿下与凤妩姑娘感情好,公主应高兴才是。”
当然高兴了!
景璇玑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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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身侧早便没了司湛的踪影。屠凤栖从床榻上爬起身来,杏眼还未完全睁开,便问桑支,“湛哥哥是何时走的?”
“约莫有两个时辰了。”桑支笑道,“是卫茅来将王爷叫走的,似乎是前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正说着呢,空青便拎着裙摆从外头跑了进来。只见她匆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道:“姑娘,温思柔跑了!”
屠凤栖抱着锦被,微微地瞪大双眼。
空青喘了两口气,“奴婢方才听外头的人说了,昨夜不知为何,大牢中的守卫们竟都中了迷药,今日清晨,温思柔与那郦国的皇子便不见了踪影。
她面上担忧不已,只绞着帕子,不安地看着屠凤栖。
这温思柔可是大罪人,如今竟是叫她给跑了,这该如何是好?
屠凤栖伸手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走了好啊,走了才是有意思。”
她轻笑了一声,还以为温思柔是个沉得住气儿的,没曾想到底是耐不住了。
屠凤栖在王府中乐得自在,温思柔此时却是在暗卫的保护下节节败退。努尔成跟着她的身侧,在刀光剑影后怒吼:“不是说能顺利逃出来,那这些追兵又是如何一回事儿?温思柔,你莫不是在害小爷?”
温思柔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嫌恶,目光阴沉地望着那些追兵,“我如何知晓,战王会这般快便发觉了我的踪迹!”
她以为自己好歹是能逃到千骊山的,眼下才方出了城不久,便被战王的追兵给赶上了。
她扭过头去,看着在不远处的千骊山,咬了咬牙,“你可是带了解毒丸?”
努尔成连连点头,“自是带了,小爷从千骊山过来,如何能不带这玩意儿?”
千骊山中的毒气可不是吓唬人的,若是没有解毒丸,他亦无法从其中安然穿行。
“带了便好。”温思柔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拽着努尔成便往千骊山的方向跑。
追兵自然跟上,只有一个却是趁着混乱,悄悄地折返回到凉州中。
“呼!”罗楼一把扯下面上的黑布,将手中带血的长剑别回腰间,“听清楚了,那二人提到了什么解毒丸!”
司湛坐在桌案前,正有条不紊的处理手边的事务。凉州可谓是百废待兴,他指派了好几个能有之人,眼下需他亲自出手的,便只剩下一些关键的事务。
听到罗楼的话,他眯了眯双眼,“拿一颗解毒丸来。”
他便知晓,郦国人定是知晓那破解毒气的法子的,如若不然,那些郦国的将士们,又是如何地穿过千骊山,来到凉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