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捞出来,亲了亲她的鼻尖,“方才怎不见你害羞?”
“那不一样。”屠凤栖搂着他的脖子,瓮声瓮气道:“方才我以为你受伤了,哪儿还能想得到这些?”
她确实是没有想到,只以为司湛受伤了,心中着急得很。
“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司湛含糊道,却也不细说是何人。
屠凤栖也不问,心中却已经猜到了几分。温府中的人只余下温思柔与温思儒,温思柔还有用处,司湛自不会动她。温思儒……还在昏迷中。
曾经为难过她的人,几乎都死了,只余下一个无关紧要的简氏。
司湛定是去处置了简氏。
她心中觉得有又暖又甜,只腻歪歪地抱着司湛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方是善罢甘休。
“湛哥哥,你可真好。”她在司湛怀中,在他的嘴巴上啃了一大口,欢喜得眯起了双眸,“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也是……”
她掰着手指头数他们的生生世世,面上带着欢喜的笑,司湛的目光愈发柔和宠溺。
不仅仅是她舍不得自己,他也是舍不得她的!
“我们有很多辈子。”屠凤栖总结了一句,大杏眼亮晶晶的,“都要和湛哥哥在一起,哪儿也不想去。”
司湛仿佛被喂了一大口蜜糖,素来不嗜甜的他,竟是觉得一颗心都变得轻飘飘的。他低下头来,咬住小姑娘张张合合的嘴唇。
嗯,很甜。
屠凤栖醒来后,司湛早便不见了踪影。倒是温思儒来了,此时正在正厅中候着。
温思儒已然接受了温家人皆是葬身火海的事实,只见着屠凤栖后,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拱拱手,道:“今日草民想回去替家父收尸。”
他心中明白得很,若非昨夜罗楼及时砍晕了他,只怕他亦是要成为那火海中的一抹冤魂了。
屠凤栖点点头,“节哀。”
纵然在旁人看来,温良白那一家子是罪有应得,只在温思儒跟前,屠凤栖仍是客客气气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去找罗楼。”
她不管事儿。
温思儒应下,“草民知晓。”他叹了一口气,双眼有些酸涩,“本已经为雅儿求得王爷的赦免,怎知最终还是败在在自家人手中。”
屠凤栖抿着嘴唇不说话,便是没有这一场大火,温思雅亦活不下来。温思柔是个心狠的,只要温家的人活着,她便不会停止报复,唯有等到所有人都没了,她方是会停手。
“柔儿……”温思儒摇摇头,神色愈发悲伤,“当初草民知晓她已经为贤妃所用后,便极力去当好一个纨绔的角色。”
眼前的姑娘静静地坐在一处儿,白皙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大杏眼明亮至极,仿佛粹进了星光一般。
温思儒暗暗地放下心中的痴念,他是真的对屠凤栖动过心的,只他亦知晓,他配不上她。
“但草民不曾真正的侮辱了那些姑娘,草民给了她们一些银钱,将人远远的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