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妃从十三岁便知晓这个道理了。”屠凤栖咬着一个肉包子,幸福得眯着一双大杏眼。
她十三岁便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然后威远伯府中的那几人,便被她折腾得不成模样了。
温思柔坐在她的对面,“王妃不好奇么?为何是我将王妃给带到这儿来,温府中的人为何会这般听我的话,王妃难道都不想知晓?”
这是在同她炫耀吗?
屠凤栖道:“温三姑娘既是做出这等事儿,自是有你自己的道理的,本王妃只管等着湛哥哥来救本王妃便是了。”
她说得自然,面上并无一丝担忧,似乎是笃定司湛定是会来救她一般。
温思柔却觉得不大高兴,她费心设计了这一出好戏,为的的不正是看着屠凤栖失落绝望?可眼下屠凤栖竟还能冷静地用早膳,她倒是觉心中的喜悦减少了打扮。
“被简氏背叛,王妃心中可是有些许不平?”
见屠凤栖并不打算搭理她,温思柔索性道:“简氏是凉州中唯一一个主动亲近王妃的人,如今王妃却是被简氏给摆了一道,若我是王妃,待到我出去后,定不会放过简氏!”
屠凤栖吃完一个肉包子,奇怪地看着她,“可你并不是本王妃。简氏确实是唯一一个主动亲近本王妃的人,但本王妃与她非亲非故,她便是背叛了本王妃又能如何呢?比起教训简氏,本王妃倒是更想知晓,外头形势如何了。”
简氏确实对她表示了亲近,只她与简氏之间,并无任何情谊,不过是因着各取所需罢了。如今简氏背叛,她亦没什么好难过的。
她越是坦荡,温思柔便越是不痛快,“简氏本便是我的人,无人知晓她真正的性子,我需要她在外人跟前表现出她厌恶温府,长此以往,自然人人都当了真。”
“那与我有何关联呢,温三姑娘?”屠凤栖温声细语,道:“人人都以为简氏厌恶温府,其实她却是温府的狗,这一点在简氏帮着温夫人对付本王妃的时候,本王妃便知晓了。倒是不得不说,温三姑娘当真好谋算,便是连本王妃,都被温三姑娘给骗了过去。”
起初她还当温思柔是个温柔的姑娘,虽说心中存了疑虑,只却是不曾怀疑温思柔的身份。如今仔细想来,她倒是不得不赞叹一句,温思柔的心计,远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
起初她倒也曾怀疑过温思柔的,只温思柔太狠了,不仅仅是对旁人狠,便是对她自己,亦是毫不留情。当日在茶楼中,温思柔便曾为着“救”她,弄得满身是伤。
“先是温思雅与温思兰在晚宴上出了错,温三姑娘在本王妃心中留下了一个懦弱却良善的印象。随后温三姑娘频频出现在本王妃跟前,为着的便是摆脱嫌疑,本王妃怀疑了很多人,却从未猜到,那在背后出主意的人是你。”毕竟温思柔太过懦弱,并不像是那等心思深沉的人,“后来简氏出现在本王妃的身边,你料想本王妃在凉州中安插了人手,断不会相信任何人。但简氏却是便不同的,简氏这步暗棋你埋了多年,此时用她最是合适不过。”
“随后在胭脂铺子,应是你与温良白说了什么,温良白允了温思兰不少好处,让她带着温思雅出去,并且在本王妃跟前伤了胳膊。当然,你们的目的本便不是为着关着本王妃,而是想将本王妃带走。至于带到哪儿去,又是如何带走的,这便需要温三姑娘再费上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