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跟前失了仪态,如此倒也能叫我没了威信。”司湛神色愈发冰冷,只暗恨自己竟是疏忽了。
也亏得鸢鸢无事,如若不然,他不仅仅是要失去了最爱的妻子,这凉州中亦无人会将他当一回事儿了。
为着一个女人便能疯魔的人,想来众人亦是不会再信他了。
“不过湛哥哥方才在那些新兵跟前将挡路的人都给震开了,想必亦是叫他们心中震撼不少。”屠凤栖的小脑袋在司湛的下巴上蹭了蹭,“可见上天还是帮着咱们的,温良白费心筹谋了这一出,却还是叫湛哥哥占了便宜。”
温良白本是要毁掉司湛,叫司湛给旁人留下一个为着妻子便能疯魔,懦弱无能的印象。怎知司湛在众人跟前露了一手,竟是阴差阳错地见识到了司湛的真本事儿,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比起你来,旁的都不重要。”司湛双臂收紧,什么立威,若是与鸢鸢比起来,自都是不值一提了。
“本是温思柔邀我去听戏,如今出了这等事,倒是不知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屠凤栖将话题扯开,大杏眼中满是疑惑,“若说她是想要算计我,可她亦是被那些刺客给伤着了,我方才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倒是觉得她的行事作风不似作假。她为着救我废了好一番力气,若说她这般能装,那我倒是要佩服她了。”
可若说此事与温思柔没关联,却又是不可能了。帖子是温思柔的丫鬟送来的,很显然是温思柔亲自约了她,后来茶楼中竟是被温良白安排了满楼的刺客。再有便是,是温思柔差丫鬟去请了司湛,如此方是能叫温良白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温思柔……当真是个奇怪的人!
屠凤栖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想明白,司湛心情有些不好,索性便抱着她,闭上双眸小憩。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屠凤栖与司湛回到了王府中,温思柔方是来向二人解释清楚了一切。
“自那日回到府中后,不知是何人告诉了父亲,臣女偷偷出门见了王妃娘娘,父亲气恼,便与臣女说,臣女与澜哥的婚事,他是断然不会答应的。臣女与澜哥哥两情相悦,父亲竟是棒打鸳鸯,臣女没有法子,便想着向王妃求助。”温思柔咬了咬下唇,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臣女知晓,王妃心中对臣女一直都是有怀疑的,臣女当初会来找王妃,亦是为着澜哥哥。”
屠凤栖定定地坐在一旁,闻言只与司湛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猜得果真不错,温思柔会冒险出来见她,果真是为着那个相好。
温思柔面上有些难堪,似乎是为着自己竟是有这种心思觉得羞恼,“臣女知晓,臣女这般做是不对的,可是臣女没有办法。澜哥哥去了郦国,归期不定,臣女害怕父亲会趁着这段时日,将臣女许配给了旁人。臣女认识的人中,便只有王妃有这能耐帮臣女了。为了澜哥哥,臣女只能……只能昧着良心,来做这些事儿了。”
她本是个纯良的性子,如今为着能够与心上人相守,纵然知晓自己做的不对,却还是选择来讨好屠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