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便输给皇上。”屠凤栖将脑袋靠在司湛的胸膛上,“咱们便不会拿百姓们的生存开玩笑。”
朝堂上再多的纷扰,总不至牵扯到百姓的身上,如若不然,本便是处于弱势地位的百姓们,如何还有生存的余地?
终究是他们太过心善了些,做不来这等缺德事儿。
卫茅叹了一口气,“王妃说的是,为着给王爷添堵,皇上确实是废了不少心思。只到最后受益的人是谁呢?还不是郦国人和温良白,属下瞧着,温良白倒是愈发的嚣张了,不正是仗着他是被皇上亲自指派到凉州来的?这凉州中的百姓,都要给温良白给吸得只剩下骨头了。”
也就昭德帝心大了,竟拿人命不当一回事儿。
屠凤栖皱了皱眉头,可惜前世她一心都在景子默的身上,虽是知晓司湛后来到了凉州,到后来怎么样了,她竟是半点儿都不记得。大概上辈子,她对司湛印象最是深刻的时候,便是司湛没了胳膊,瞎了双眼,却满目温柔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刻吧!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今方是后悔,却已是来不及了,竟是半点儿忙都帮不上。亏得前世她为了景子默机关算尽,如今竟总有一种无力感,有些束手束脚的,似乎当真变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般。
“无妨,想必温良白亦待不了多久了。”司湛揉了揉垂头丧气的小姑娘的脑袋,“今夜咱们如此相逼,依着温良白的性子,怕是要忍不住了。”
温良白可不是个柔顺的性子,在他跟前装懦弱这一招倒是不大管用的,对付这种人,伪装断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若是要将他彻底的压下去,便唯有比他更是强横几分,如此方是有一线可能。
何况,唯有逼得温良白不得不搬出背后的帮手,他们方是好“对症下药”。
屠凤栖点点头:“这倒也是了,亏得温良白是那等性子的人,若是他是个能忍的,咱们倒是要费上好些力气了。”
总归来都来了,总有一日他们会扳倒温良白的,倒也不着急。
几人说了一会话儿,瞧着天色不早了,屠凤栖方是打了个呵欠,眯着双眸去沐浴更衣了。
王府平静了好几日,因着在晚宴上与温良白闹了不愉快,司湛又将人家姑娘的手臂给废了,如今凉州中的权贵,倒是没敢上门来拜访。
司湛与屠凤栖似乎半点儿都不着急,只偶尔打发身边的丫鬟出去打探消息,瞧瞧温府那头有什么动静。
空青对此很是有热情。
“那位温思雅姑娘的手臂,倒是彻底的医治不好了,听说温良白温大人很是气恼,冲着前来看病的大夫发了好一通脾气,只大夫便是再有能耐,亦是没有办法啊,谁叫那位温思雅姑娘是个不要脸的!”
确实是不要脸了些,分明王爷都有了自家姑娘了,那为温思雅姑娘竟是想出了这等主意,倒是下作得很!
若是在昭都,这温思雅姑娘怕是要缴了头发去当姑子了。
空青很是忿忿不平,只每日都巴不得听到温思雅又不好了的消息。
司湛与屠凤栖倒是没有这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