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战王的人来报,再有一个时辰,他们的车驾便是要到了。诸位以为,你我可是要出去迎接?”温良白干咳了一声,面上神色愈发得意,“本官昨日偶感风寒,怕是不能及时出去迎接了,咳咳……”
他咳了好几声,目光却是紧盯着下头的人瞧。
“这,只怕不大妥当吧?”一人站出来,拱手道:“凉州日后便是战王的地盘,便是诸位心中有再大的不满,亦不应落下把柄才是。”
“纪念,你胆子小便算了,总归大人不去,我亦是不会去的!”纪念话音方落,方才附和温良白的中年男子便站了出来,满脸愤然地骂道:“不过是个劳什子王爷罢了,便是落下了把柄,他又能如何?”
纪念面露难色,“可是,若是叫战王不痛快了,只怕他会上报朝廷,届时温大人自然无碍,咱们这些小人物倒是要遭殃了。”
那人呐呐地望了温良白一眼。总算是不再说话了。
温良白扫了纪念一眼,却也强作出一副大度的模样来,摆摆手道:“纪念说的很是在理,本官是皇上的大舅子,那战王自是不敢为难本官。若你们担忧受本官牵连,还是去城门候着为妙。”
“温大人英明。”纪念连声赞道。
从刺史府中出来,纪念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他方才踏进大门,便听得管家来报,只说府中有贵人来访。
纪念面上不喜,快步走向前厅。
只见着前厅之中坐着两个身穿锦袍的少年,那小个子的少年正端着茶杯,满目嗔怪地瞪着高个儿少年,似乎在抱怨些什么。
待到纪念走近了,方是听到那小个儿少年说话的声音,“湛哥哥果真有远见,竟是在这凉州中亦安插了人手。皇上本是想将你丢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如今看来,却是给了湛哥哥扬名的机会了。”
若问司湛最是擅长的是什么,只怕大昭之中无人不知晓,那便是打仗了。
凉州常年遭受郦国侵扰,昭德帝本是想叫司湛面临内忧外患的境地,偏生司湛似乎早有安排,如此一来,昭德帝原本的计划,却是要功亏一篑了。
纪念大步走进来,跪下行礼:“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屠凤栖被吓了一跳,再低头看那跪在司湛跟前的男子,掩嘴轻笑,目光戏谑。
“咳咳,起来吧。”司湛有些不大自然。
今日清晨,他便与屠凤栖率先离开了车驾,提前一步进了凉州城了。只碍于二人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好乱走,他临时起意,便来到了纪念府中,还换来了屠凤栖好一阵打趣儿。
纪念站起身来,面上恭敬不已,“早前便听闻王妃最是个温柔娴静的性子,如今一见,竟是果真如此。王爷能娶到王妃,倒是福分了。”
他倒是会拍马屁!
司湛神色微松,只怕应一句“这是自然”了。
倒是屠凤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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