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他自是不必再担忧。
“本王还得再躲两日,不过……”司湛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胳膊,“本王不能回战王府,省得暴露了踪迹,打草惊蛇了。不过本王受了伤,却总不好在外头躲着,还需要一个妥当的藏身之处。”
屠凤梧假装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看向另一侧,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在这宅子中呆着好了,总归我留下了些下人,亦不至于担忧战王殿下无人照顾了。何况,我听人说,大婚前三日,未婚夫妻不能相见。”
司湛扫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留不留得住本王,倒是两说了。”
虽说现下他是受了些伤,只若是要摆脱这宅子中的侍卫下人,却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那大婚前三日不能见面……听闻娇气包病了,他如何能待得住?
屠凤梧开始后悔,早知晓如此,他断不会出来救他,若不是为着鸢鸢……他眸色一暗,收起面上的神色,只用一双满是戾气的眸子盯着司湛,“你在耍我?”
什么不能回战王府,唯恐打草惊蛇,分明便是在耍他!若是战王府连主子都护不住,那司湛战神的威名又是从何而来?
屠凤梧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站起身来,俯视着司湛,“早在你从暗牢中逃出来时,便与你的暗卫联系上了,费心演这么一出,不过是为着试探我罢了。”
倒是他,因着方才将这人从悬崖边上带回来,亲眼见着那一场刺杀,便当真相信了司湛的满口胡言。
若是当真如他所言,他发觉自己体内还有天罗蕊的毒性,那为何他却是敢独身闯东营却是无一人发觉?再有,那叫卫青的人,分明是与他一同被抓住了,现下他逃出来了,卫青却是不见了踪影,难不成不是司湛早便吩咐旁人将卫青带回去养伤了?
知晓屠凤梧反应过来了,司湛却也不隐瞒,“你很聪明。但本王并非是在耍你。”他的手指在方才那人名上点了点,“这个人,不容小觑。若本王回了战王府,他断然会有所察觉,再者本王的暗卫虽是与本王联系上了,却不能时常出现在本王身边。”
若是被那人知晓,他的暗卫频繁活动,却不是在找他,只怕是要露出端倪了。
屠凤梧的脸色恢复了些许,却还是不大相信他,眼前的人,唯有在鸢鸢跟前方是那宠溺坦荡的君子,在旁人跟前,却终究是冷漠无情的战王。他掏出一方丝帕,问道:“除了那人,可还有旁人参与了?”
“自然。”司湛勾了勾嘴角,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虽说真正动手的只有一人,但能做到毫无踪迹可寻,却也少不得旁人的掩饰。他们不想本王娶鸢鸢,却又不能再在鸢鸢的身上动手脚,如此便唯有对本王下手了。正巧,若是本王背弃了鸢鸢,倒是合了那些人的心意了,一来本王声名扫地,二来亦得罪了镇国公府,倒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只可惜,那人知晓天罗蕊,他亦是知晓的。
漏算了一步,便失了整个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