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见着他出现的那一刻,连翘的心竟是出奇的安定了下来。待到听到屠凤梧的吩咐后,她更是冷静了几分。
二人赶到东营中时,景子安正不服气地与凤妩理论,远远的便听到他怒气冲冲的吼声:“都是你这臭婆娘害的!本皇子都说了,便是打架,亦不能在皇叔的房中胡来!现下倒好,若是叫鸢鸢知晓咱们毁了皇叔的屋子,定是要扒了你我的皮!”
凤妩神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待到见着景子安挤眉弄眼,好不滑稽的脸后,方是敷衍地应一声:“哦,是你先惹我的!”
本不过是在哄哄外头的人,暂时瞒住他们找出了药包的事儿罢了,现下因着凤妩的话,景子安倒是当真气恼了,当即又拎起了自己的长剑,追着凤妩跑出了房间,却正好被屠凤梧与连翘撞了个正着。
凤妩倒也不在意,只拍了拍衣裳,将人带了进去,“便是在这儿发现的。”
她敲了敲书架子的右侧,将上头的一块木头小心地掰了下来,从里头取出了一个小小的药包。带着木料香气的药包被送到屠凤梧的手中,他却先是扫了那书架子一眼。
先前景子安还说,这书架子是不久前造的,故而这上头还带着木头的香气,倒也是寻常了。只是这药包上头,竟也带着木香,未免有些不同寻常,仿佛这药包曾被人放在木料中熏了许久,方是被藏到了书架里头。
如此说来,那人倒是个心思缜密的了。若非是有这木香,依着司湛的嗅觉,定会发觉不对劲儿。
“书架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他捏了捏药包,面无表情的将那一块的木头放回去。
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些许端倪的。只谁又会仔细看一个书架子呢?若非是凤妩与景子安打了一架,怕是当真要瞒天过海了。
“便是在元宵之后不久。当时皇叔不是方巡视回来么?后来也不知晓是谁提议,只说皇叔大喜在即,将士们自然是要祝贺一番的,后来便做了这书架子。卫茅先前还说,这些将士们倒是有心了,谁曾想到竟是怀了这等心思呢?”景子安不满地哼哼。
屠凤梧扫了他一眼,却是带着些许叫人胆寒的冷意。景子安打了个冷战,心中暗道自己与屠凤梧亦算是熟识了,只他竟是从未发觉,鸢鸢这兄长,竟也会这般可怕。
“我们问过了,谁也不记得是谁提议做书架子的。当初动手做书架子的人亦有好些人,我与六皇子正准备过去问问。”凤妩瞥了神游太虚的景子安一眼,也不知晓是不是故意想要气气景子安,竟是道:“不过先前六皇子说玉凌宴最是可疑,倒像是误会人家了,人家玉公子,根本便不曾参与到这件事儿中来。”
“你什么意思?是要打架吗?”景子安一点即爆,瞪着凤妩大声道:“本皇子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就手下留情!”
“白痴!”凤妩冷冷地应了一句。
屠凤梧拿着药包站在窗前,目光幽幽,周身的气势有些收不住,眼中的戾气朝外翻涌。
景子安连连后退了好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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