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费周章,冒着得罪景琉璃的危险来救下自己这病弱公主。
“我不是怕你想多么?虽说我一开始便存了些这等心思,只却是不敢叫你知晓的。我真心拿你当姐妹的,只是……”小姑娘个叹了一口气,“只是我一个朝臣之女,断然无法与天家的人抗衡的。我若是要报仇,便定是要用到宫里的人。”
这步棋,到底是用了真心去走的,若非是遇着司湛身世曝光,许是她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你爹娘的仇,确实还未报完。”景璇玑点点头,颇为理解。
不是爹娘的仇。
屠凤栖目光冰冷,不是报爹娘的仇,而是报前世自己与镇国公府一百多条人命的仇,景子默……必须得死!
“你我情同姐妹,本宫自是不会拒绝你。”景璇玑拍了拍她的手腕,“何况此事于你于本宫,都是极为有利的。哥哥生为皇子,无论如何,余生注定是不能平静了。本宫虽是个女子,只亦是不能给兄长拖了后腿,你说的事儿,本宫答应了。一年后,本宫保证,这宫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是本宫的。”
屠凤栖眉梢高挑,很是愉悦:“既是如此,那便多谢公主殿下了!”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朝着景璇玑福福身。
“你便与本宫客气吧!”景璇玑作势拧她脸上的肉。
二人笑闹了一阵,才是依依不舍地分开。
出了宫门,坐上回府的马车,外头的司湛骑在马儿上,端的是清贵冷漠,俊美无双。
“王爷可真是可怜,明明是王爷的东西,却还被旁人夺了去。”空青满脸同情。
屠凤栖却是一下子收起了面上的笑意,低声道:“此事断不能让旁人知晓了半分,如若不然,莫说是咱们,便是战王舅舅与镇国公府都要被咱们连累了。”
她说得严肃,空青与桑支自是连连点头,保证道:“奴婢定保守秘密。”
屠凤栖叹了一口气,掀开珠帘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脸色却是愈发的沉重了几分。桑支给她倒了一杯茶,“姑娘这是怎么了?”
虽说知晓了那秘密,只依着姑娘的性子,亦不应如此低沉才是。
“太后娘娘,说谎了。”屠凤栖抿着嘴唇,双眸中满是嘲讽。
新帝方立,便是肚子里有先皇的遗腹子又如何?昭德帝曾是最普通的王爷,手中能有多少人?便是知晓太后怀了先帝的孩子,亦是无可奈何。太后娘娘分明是在说谎,只怕司湛的身世,更是坎坷几分。
只是,既然太后娘娘不肯说实话,司湛亦是不在意,她亦不会过多去关注这件事儿。当下最是紧要的,还是赶紧长大才是。
走了一段路,屠凤栖便将司湛打发回了战王府,自己则是带着丫鬟们在街市上逛了一阵。
其实太后在宫中拿捏着柳絮,却也十分的妥当,一来可以盯着柳絮,二来却是警告了昭德帝,太后还在,他竟妄想对司湛下手,未免太过着急了些!
想必这段时日,会安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