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
其实也不小了,过了年便是十四岁,正恰恰是可以定亲的年纪。
昭德帝回过神来,含笑望着下头的景子默,只目光晦暗,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皇儿心仪鸢鸢?”
“臣斗胆。”镇国公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昭德帝行了个礼,道:“鸢鸢年幼顽劣,最是个刁蛮的性子,四皇子温润有礼,臣不敢高攀。”
这是在婉拒四皇子的情意了。
昭德帝面上有些不喜,虽说他并不打算应了老四的恳求,只镇国公堂而皇之的出来护着屠凤栖,他却又觉得十分的没面子,仿佛镇国公便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一般。
景子默笑道:“国公谬赞,本皇子心仪鸢鸢,本皇子并不觉得她刁蛮任性,相反,本皇子觉得鸢鸢娇憨可人,最是个叫人心疼的姑娘。”
姑娘你个头!
屠凤栖瞪大了双眸,她这下可算是明白了,景子默不过是在借机报仇罢了!试问他会不知晓皇上不会应下这桩婚事吗?
他什么都知晓,只偏生还说出了这番话,分明是在报复她!一来这昭都中喜欢景子默的贵女不知有多少,偏生他只瞧上了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屠家女,旁人定会将她当成眼中钉了。二来……也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叫昭德帝觉得定是自己做了什么,方会叫他说出这等话。
屠凤栖抿了抿唇,便要站起身来。只她的动作才进行到一半,景子安便不高兴地嚷嚷开来,“不行,犯规了犯规了,皇兄不讲理!”
他素来是个不羁的性子,在场的众人却也习惯了。昭德帝面上冷气稍减,“子安,你又在胡闹什么?”
“儿臣没有胡闹!父皇,皇兄太不讲理了,怎么便能在儿臣之前求娶了孝安郡主?分明儿臣才是与孝安郡主最是熟悉的人,皇兄不讲道理!”景子安挺了挺胸膛,一脸的不乐意,“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儿臣以为,既是当真心仪一人,自是应好好儿筹划求娶,皇兄却是在这儿提了出来,这岂不是在败坏郡主的名声?若不是儿臣与孝安郡主相熟,儿臣定会以为孝安郡主有多不要脸了。”
昭德帝目光威严,落在跪在正中央的景子默身上。
若是当真心仪人家,为何却是挑了这般一个场合说出来?何况从未听说,孝安郡主与四皇子有什么交集,难不成是四皇子一厢情愿?
众人似乎听出了景子安的弦外之音,不由望向那端端正正的坐着的小姑娘,只见她脸色平静,端庄娴雅,只秀气的眉毛却是微微拧起,似乎很是不悦。
“儿臣虽是不如皇兄聪明,只亦是知晓,在这等场合断是不能说出这等玩笑话的。”景子安神色一肃,“孝安郡主与璇玑关系甚笃,儿臣知晓孝安郡主是个极有规矩的姑娘,皇兄这等举动,莫不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
“皇弟此言差矣,本皇子只是想……”眼看形势便要被景子安给搅和了,景子默连忙出声。
只他话还未说完,昭德帝便摆了摆手,“此事回去再说,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