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邮箱,她在脑子里把付家的事情过了一遍,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刚要去电梯那里,沈崇禹打来电话,说让她不必去律所了,马路外面有律所的车,送她去贺家。
贺文潮的遗体还在刑警队的法检中心,他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先用他的衣冠冢搞个告别仪式,沈家和付家算是世交,但是沈崇禹作为付美汐的代理律师不方便出面,只好让阮绥绥代表去。
外人眼里可能阮绥绥只是他的徒弟,但她自己心里明白,沈崇禹是以他妻子的身份派她去的,想到这些,她心头就有些异样的感觉,忐忑中又夹杂着些许的甜蜜。
贺家现在是一团乱。
这个告别仪式是贺家老太太要办的,她坐在灵堂里很威严,身边站着披麻戴孝的人是贺文潮的小三儿曾柔。
这个女人是个十八线小明星,遇上贺文潮这个大贵人后就安心在家生孩子,他们的儿子已经四岁了,挺漂亮的小男孩,眉眼清秀跟贺文潮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在另一边站着贺家长孙贺鸣,他父亲是公职人员,有些场合不适合露面,而今天这个势必是一场女人撕逼大作战,他只把儿子派来了,老婆都没来。
付美汐一身素白衣衫站在大厅当中,她看着自己的家被人霸占,看着自己曾经叫妈的人把另外一个女人当儿媳妇,看着小三和她的野种,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很荒诞,她这个时候最想做的是把解刨室里的男人给弄醒,问问他,到底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付景扬在身后拉她,“姑,我们回去吧。”
付美汐脸色苍白,却坚定的摇头,“景扬,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去,要出去也是他们。”
“姑姑……”付景扬还想再说,却给他身边的梁冰清拉住,她摇摇头,示意付景扬不要再多管。
阮绥绥在门口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也看到贺鸣的眸光落在了梁冰清的身上。听说梁冰清和贺鸣分手了,原因就是贺鸣的这个亲戚付景扬,情敌仇人的都扎堆了,这下真的热闹大发了。
贺老太拐杖戳地发出咚咚的声音,“付美汐,你害死我儿子还有脸站在这里,你给我滚出去。”
付美汐这样的女人到了哪里都是高傲的女王,她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曾柔的手腕一个巴掌掴脸上,“贱人,这里是我的家,你也敢来?”
曾柔也不示弱,抓着付美汐的头发就撕,“我给文潮生下了儿子,你呢,这些年连个蛋都没下,而且文潮死因不明你的嫌疑最大,谋杀亲夫你是潘金莲。”
老太太帮着曾柔加入了战斗,贺鸣赶紧去拉,付景扬也只好上前,大人们推搡在一团,孩子站在那里不知所错,一直哭着要妈妈。
他站的地方高处放着一个古董花瓶,放花瓶的架子不知道给谁碰了一下,五公斤左右的大花瓶晃了晃,从上面掉下来。
小孩还在哭,浑然不知道危险的靠近,阮绥绥喊他离开已经能够来不及了,她扑过去,把孩子压在了身下,花盆直落在她后背上。
巨大的风声贯耳而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