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就又问他,“那为什么呢?一个妈妈会狠心扔下还那么小的儿子诈死。”
我真的是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来。
闻老师看我的目光变得冷淡不少,“当然是有万不得已的原因,不然一个爱自己儿子的女人,怎么会那么做呢?晓善,以后再说这些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想好了吗?”
我一时间被问住了,眼神迷惘的看着不远处掩映在树荫下的一段宫墙,没马上说话。
闻老师安静的等待着,直到我看着他苦笑摇摇头。
我跟他说,“回忆回来了,我觉得我的人生也只爱一次被毁掉了……尤其是,想起了那个孩子。”
提起我一直最害怕面对的东西,忍不住眼睛就一热,我赶紧仰头装作去看天,生怕自己就这么流出眼泪来。
“两年前,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那个大的孩子,其实你在我眼里,一直还是个大孩子……想起来了也好,这样在做决定,不至于更晚的时候,再去更后悔。”闻老师长长吁出一口气,跟我说着。
我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自己的情绪,会脆弱的的就此不管不顾的崩溃到底。
而且我明白,闻老师说的没错。
——
这天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任准发给我的微信,他和闫沉其实有些相似之处,用文字沟通时话都很少,只说事情没其他多余的话。
他告诉我,他也跟沉哥一起去了西班牙,走的时候没来得几告诉我,现在已经安全到达了。
我没回复,任准也再没发其他的话。
从这之后,我基本失去了有关闫沉的任何消息。当然,也是我自己主动回避了。
四天之后,修复室里终于等到了那副颇具神秘色彩的《七十八神仙卷》,我们这些修复师有了一睹真容的机会。
我和大家都好奇期待的聚在一起,几个同事消息不叫灵通,在一边小声议论起捐赠七十八神仙卷的那位女收藏家。
这话题是在敏感,我尽管没参与进去,可还是下意识就注意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一个平时就特别喜欢八卦的女修复师,语气小心的说起来,“我可听说,这女人很有背景,家族百年前一直是给皇家做事的,家族里面还出了一位皇贵妃呢,后来族人基本都出国了,但是一直在国内国外的做生意,听说啊……是和文物走~私有关的。”
“文物走~私……那不是犯法吗,在国内国外都不行吧,你听谁说的啊?”
“不太可能吧,那样的话,还舍得把这么有价值的名画无偿捐给咱们博物馆?”
“就是啊,你啊就知道听各种小道消息……”
大家纷纷发表意见,我抿着嘴唇靠在窗户边站着,眼睛往外看着,眼前却控制不住的闪过闫沉和他妈妈的两张脸。
其实要不是刚才听同事们提起文物走~私,我还真的就没想过这些,可是听了那些听上去像是不靠谱的闲聊,我心头却不由得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