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了几下又密又长的睫毛,似乎有些俏皮之色。
“当然,我只想听真话。”我点了点头。
“以我来看,胡彥青你命犯孤星,应该是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燕采宁扬了扬下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我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心里面充满了失落感,有些后悔真不该问燕采宁这个问题。
“嘻嘻,明白了吧,提前知道自己的命运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胡彥青你别过于在意呀,人生是函数而不是定数,或许另有转机也是有可能的。”燕采宁露齿一笑安慰了我几句......
柳曼荷洗净了头脸在脖子上又抹了些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回来。
我们三个在这松柏成荫的一大片老坟院里又等了片刻,却始终没有看到魏浩洡领人出现。
而那两个中年汉子昏过去后虽然还有呼吸心跳、没有性命之险,也是仍旧还没有醒来。
“算了,正事要紧,我们就不等他们啦。”
燕采宁领着我走到了一座高大的坟墓跟前,那座用石子砌护的高大坟墓看上去应该很是有些年头了,而且墓碑祭台相当地庄重大气。
正当我左瞧右看,发现这周围并没有什么入口,心里面很是怀疑怎么进去的时候,柳曼荷双手用力地把那块充当祭台台面的大青石给掀了起来,下面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镇河宗那些人既然已经摸到了这里,说不定有可能已经有不少高手进入里面潜伏了起来,”燕采宁率先走了过去,“我走前面,胡彥青中间,曼荷你断后,石板依旧盖好。”
我急忙问燕采宁说,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下面应该有镇河宗的人潜伏在里面,为何还要进去?
燕采宁告诉我说,人生在世何处不风险,既然认定要做某件事,就不必畏狼怕虎裹足不前;我们迟早要与镇河宗作个了断的。
一边说,燕采宁一边慢慢下去一边在洞壁上点燃了一盏小油灯用来照明。
我推亮手电紧跟在后,蹬着下面的小小的台阶窝儿走了下去。
这个祭台石板下面的地洞,好像一个陶坛那样口小肚大,越往下走越是宽敞。
说完全不紧张是假的,我心里面既担心中了镇河宗的埋伏伏击又多少有些顾虑,这毕竟是在老坟院的地下,难保不会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我的这个担心应该是多余的,跟着燕采宁转了个弯,前面居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条我估计可以两辆轿车并排前进的拱形大道,地面洞壁平坦光滑。
燕采宁告诉我说,这就是当年的地下人防工程,里面空间大着呢,而且通风暗道仍然有效,里面并不缺氧,她与曼荷两个在这里面也准备了足够多的食品饮水等生活用品。
燕采宁让我和柳曼荷先在这儿稍事休息一会儿,她去周围要细察一下,看看镇河宗是否已经有人进入这里藏匿了起来再说。
我和柳曼荷点了点头,虽然原地不动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我更是紧紧地握着那个高压电击器严阵以待。
直到大约十多分钟以后,燕采宁这才神色轻松地走了回来,说真是奇怪,这周围竟然没有任何生人的蛛丝马迹,看来镇河宗的人应该还没有进来吧,反正这附近百十米以内是没有问题和危险的。
听燕采这样说,我和柳曼荷才放下心来轻松了许多。
燕采宁建议我们三个先吃点东西喝些水补充一下能量,然后直接去黄河仙姑庙神座下的那口古井。
在吃饭的时候我问燕采宁,这里面会不会有怪物什么吓人的东西啊,你和你师妹两个在这下面住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碰到什么厉害的精灵怪物啥的。
燕采宁笑了笑回答说,她们已经打通了前往古井的小道,虽然还没有来得及下去但是已经放出了里面的冤魂怨气;至于古怪吓人的东西,估计只有进入古井下面才有可能碰得到的,反正目前为止她们姐妹两个根本没有见过......
吃过东西大约又休息了十来分钟,燕采宁就在前带路,我们三个各自拿着一把强光手光继续前进。
我背的黑色双肩包最大最沉,而燕采宁与柳曼荷分别背了一个浅蓝色、粉红色的小背包,里面也不知装有什么东西。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那枚六面玺就由燕采宁亲自带着。
估计拐弯磨角的走了不到百米左右的距离,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咳嗽声,虽然隐隐约约似有似无、不太清晰,但明显是男人的那种嗓音。
燕采宁与柳曼荷也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同时扭头看向了左边那片十分光滑结实的洞壁。
柳曼荷用手试探着敲了敲,表示这洞壁是实心的,里面应该不会藏人。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又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