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向夏教授,这样一来,那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
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之后,瑾色的心中荡起了无数的涟漪,那种温暖,几乎冲散了这些天所有的阴霾。
犹如霁雨初晴,照亮了她整个前路。
“夏教授,我可否问一下,他的父亲是谁?”容非衍问。
夏教授眯了眯眼睛看着容非衍,脸上升起一抹古怪,“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夏奶奶,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吧。”刘帅在一旁着急的说。
夏教授面露难色,踌躇不已,她这一生中最注重诚信,如此一来,便打破了她做人的原则,是以让她很为难。
“对了,夏教授,姐姐身上也有一块玉佩。”刘帅急中生智道。
夏教授一听,“玉佩?”
“对啊,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一块。”刘帅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夏奶奶,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
容非衍已经将那块玉佩拿出来,夏教授从他手中接过玉佩,端详半晌才说:“原来他将这块玉佩送给她了。”
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瑾茹了。
看夏教授凝睇着玉佩不说话,瑾色问:“那个人是不是叶忠华的儿子?”
夏教授似乎没有料到瑾色突然而来的说辞,愣在那里,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瑾色压下内心的激动,“我猜的。”不管怎样,她都谢谢夏教授,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她已经从侧面了解到,以后想找起来就事半功倍了。
夏花教授叹了重重一口气,将玉佩还给容非衍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我答应了老朋友要守口如瓶的。也罢,能够遇见瑾茹的女儿是造化,就当是上天的缘分了。”
当年叶忠华是想儿子接班的,但是叶亦之不想过那么死板的官场生活,偷偷的一个人离开海平独自去了香港,因为喜欢心理学,就入了香港大学学习心理学旁听。
上了几堂有关夏教授的心理学课程后,提出了一些颇有自己见解的意见,让夏教授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
特意收为自己的学生,然后着重培养。
然而,在某一天之后,他忽然说要放弃学习,跟一个女孩一起浪迹天涯。
这让夏教授很为恼火,她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认为这样的好苗子必须培养起来,也让她后继有人。
所以她严肃的跟叶亦之说明,男子汉要以学业为重,待事业有成才能谈情说爱。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他依然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夏教授也颇为满意,以为他们已经分开。
可是后来,夏教授却发现,他们不仅没有分开,还在外面租了房子。
夏教授一怒之下,跟叶忠华取得联系。
叶忠华赶到香港,劝慰自己的儿子回去,可是叶亦之一心存了要跟瑾茹在一起的心思,俩人大吵起来。
瑾茹心性本就高傲,看到他们父子为了自己吵架,悄悄离开香港。
这一走,叶亦之也跟着离开。
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短暂的分别,却哪里知晓,这一分别,差点成了生离死别。
而叶忠华则频频飞往香港,就是为了找到儿子,但是他的儿子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消息。
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夏教授特别同情叶忠华,也想着自己当初若没有给叶忠华打电话,那叶亦之是不是就不会离开呢。
所以当得知瑾色是瑾茹的女儿时,夏教授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但是至于瑾色是不是叶亦之的孩子,除却瑾茹能够给于答案之外,似乎没有人知道。
听完夏教授的话,容非衍握着瑾色的手久久没有言语。
“夏奶奶,你说叶亦之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那他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刘帅问道。
夏教授看了一眼瑾色,面露凝重道:“我说的是二十六年前发生的事,这孩子二十四岁,从时间上来说就对不上。”
夏教授停顿一下,盯着瑾色看了半晌,才开口说:“是不是亦之的孩子,那做个DNA就知道了。”
不过怎样,瑾色已经有了目标,她知道叶忠华有着怎样的地位,那么说,她是不是可以借叶忠华的手,查出那个幕后的人是谁呢?
而同时,瑾色心中更加迫切的知道,她的父亲是不是叶亦之,更想知道,十六年前的那场凶杀案,被杀的那个人是不是瑾茹,而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不是她?
还有瑾茹若果真是被人杀死的,那又是谁造成了她自杀的假象?
想到这里,她转眸看向夏教授说:“夏教授,我能请求你,将剩下的催眠做完吗?”
夏教授头,为难的说:“就现在这个情况,我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