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像是被针尖戳了一下,又痛又麻的。
而眼睛,就像是被戳破的水球,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虽然我跟厉丰年一路风雨走到了这一步,但是不等于我忘记了曾经的事情。
“厉少可是有洁癖的。”美心的话,像是戳在我心底的一根芒刺。
在天上人间会所的洗手间前,我亲眼看见他是如何残忍的将妮娜推开的。
我说我不害怕,那是假话。
在心底里,我隐隐的恐惧着,担心自己也会被他放弃……
可是厉丰年说,一个人的干净不干净,不是看你的肉-体,而是看你的心。
他的一句话,将我所有的恐惧,所有的不安全部扫去。
我用力的抓着他的衬衫领口,手掌就贴在左心房前,可以感受到一层薄薄肌肉之下的沉稳心跳,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真挚感情。
在车上,其实厉丰年在我将他推开的那一瞬间,或许他就已经明白了我的恐惧不单单只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因为江清妍在他心里留下的那个结。
如今,他借题发挥,打开的不仅是我心里的结,同时也是他心里的结。
厉丰年一直紧紧地抱着我,直到我哭声渐歇,他才慢慢的放开我,然后拿着酒店提供的廉价洗发水和沐浴露皱了皱眉。
“原地呆着,别出来。”
厉丰年一身湿哒哒的走出浴室,掏出外套里的手机给陆南打了一个电话,他百分之百的肯定,陆南没有离开,而是还在酒店楼下。
五分钟过后,陆南提着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来敲门,他气喘吁吁地,连问一句“宋临夏怎么样”的时间都没有,厉丰年在接过东西之后,就马上关上了房门。
“刚才是陆南吗?”我看着他从透明袋子里拿出洗漱用品,问道。
“不是,是酒店的前台。”厉丰年说完,还似笑非笑的扬了扬唇。
“骗子,我才不信呢。”我不耻的撇了撇嘴,虽然前台小姐的确是对他有企图,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厉丰年只是想故意气我而已。
厉丰年把洗发水倒在掌心上,搓着满手都是浓密的泡泡之后才往我的头上放……
“你要帮我洗头吗?”
我吃惊道,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厉丰年不仅帮我洗了头,还洗了澡,然后用干毛巾把我全身上下都擦干了之后,用浴巾裹住,又开始帮我吹头发。
酒店里的吹风机并不是很好,声音轰轰的很大声,我被吵得昏昏欲睡的,等头发半干之后,厉丰年把我放到床上,他才开始收拾自己。
我迷迷糊糊的正要入睡时,厉丰年上了床,床单质量粗糙,他微微蹙了一下眉,身手紧紧地将我抱进怀里。
贴上他温柔的胸膛,我闭着眼,嘴角却甜甜的往上一扬。
这一天晚上,我们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并没有做-爱。
也就想厉丰年说的,我们的感情不是用肉-体厮磨出来的,而是靠心灵上的沟通。
我们的心,比身体靠的更近。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只是微亮,或许是昨天睡了两觉,所以脑袋很清醒,没有要睡回笼觉的困意。
厉丰年英挺的脸庞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锐利的眼眸紧紧地闭合这,浓密的睫毛微翘,让他少了一份锐利,多了一丝温柔。
仿佛能感觉到我的视线一样,厉丰年也在没多久之后醒来。
他埋头在我的颈侧蹭了蹭,声音沙哑的说,“不继续睡了吗?”
“不睡了。”我回道,看着他因为睡眠不足而皱眉的样子,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
可爱,这个词好像跟厉丰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但是这一刻,我却觉得无比的契合着。
厉丰年迈着好一会儿,好似在跟周公奋斗,我都以为他又睡着了,他却突然的抬起头,双眼里明亮一片,不见丝毫混沌。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厉丰年淡淡的开口道。
我旋即就笑了,的确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厉丰年的眼睛,我问他说,“小沫没有死是不是?”
厉丰年点了点头,“嗯,她没有死。”
“可是医院的死亡确认书,还有陆南交给我的骨灰,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我追问道,自己也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小沫跳楼住院之后没多久,我回了老家去调查外婆生病的事情,等再回江城,陆南就交给了我这两样东西,我当时还感叹着陆南做事的细致,竟然小沫的身后事都处理妥当了。
现如今想来,我在那是的确没有亲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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