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朗最后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多嘴了说一句。
他扬了扬眉毛,显然是兴趣十足的模样,“听说你弟弟这几天可忙的很,大过年的依旧将江城搅和的一团乱,好像是为了找一个什么人。这么大张旗鼓,肯定是为了女人。”
厉丰年冷眼看着秦一朗,开口道,“这关我什么事情。”
秦一朗旋即就语塞了,厉丰年这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好好聊天。
他只能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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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中,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股重量袭来,在床垫微微的起伏之后,被一个铁臂揽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是厉丰年回来了。
在他上/床的时候,我就醒了,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知道他重新答应了跟沈明珠的婚约,而且亲口保证会结婚,在这当下,我真的没有办法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来。
“临夏,临夏。”厉丰年轻轻地叫了我几遍。
我一动也没动,继续装睡着,反正脸就埋在厉丰年的胸口上,他也看不见我此刻拧在一起的眉毛。
啪哒。
随着关灯的声音,房间里重新又陷入了黑暗中,我这才敢偷偷的睁开一下眼睛,却觉得酸涩的很,飞快的眨着眼睛蒸发水汽。
我相信,对于厉丰年而言,无论是我还是厉皓月,他都是不想辜负的,可是在身患重病的厉皓月面前,我不是不重要,只是变得次要了。
或许厉丰年也真的是以为我睡着了,所以抱着我小声的说着话。
“临夏,我今天跟皓月说了,我会结婚的。”
嗯,我知道,你为了安抚住厉皓月,所以被逼无奈,答应了跟沈明珠结婚。我在心里回答着。
“可是我没有告诉她,能跟我结婚的对象,只能是一个叫做宋临夏的女人。”
随着他话音一落,我的心口就紧了起来,原本酸涩的眼眶里涌上一股热潮。
怪不得……怪不得他当时的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他只说了会结婚,却只字不提沈明珠的名字,原来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着。
如果不是我现在醒着,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厉丰年话语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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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照常的起床,准备早餐,监督周东升学英语。反而是在这一天,厉丰年起的晚了,我也不忍心叫醒他。
所以在准备好一切之后,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朝颜,在路上,我接到厉丰年的电话。
“怎么就自己出去?不是说好下午我送你去的吗?”厉丰年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嘶哑。
“医院打电话来,说朝颜醒了,我心急,就先出门了。你的早餐我放在厨房里,保温着呢,记得吃了再喝咖啡,别空腹和咖啡,对胃不好,吃完了之后盘子放着,等我回来洗……”
或许是为了掩饰我昨天晚上偷听到的那些事情,我反而变得格外的多言,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知道了,管家婆。”厉丰年笑意满满的埋汰了我一句。
直到挂了电话,我的嘴角还微微的上扬着,带着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到了医院时,我却发现朝颜并不在病房内,还以为她是醒了之后偷偷溜走了,好在巡房的护士说是换了病房了。
我并未往深了想,只是寻着路牌的指示,往新的病房走。
病房内,朝颜已经醒了,正神情呆滞的坐在病床上,她侧着头望着窗外。窗外是一株梧桐树,在深秋的时候就掉光了叶子,此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朝颜。”等我喊了她的名字之后,她才转过头来看我。
“你来了,”朝颜怔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眼神中才多了一丝亮光,对着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临夏,真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要是那天我不跟你要号码就好了。”
相比较朝颜的平静如常,反倒是我变得局促了起来,我不安的上下打量着朝颜,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一个之前还吃安眠药自杀的人,在清醒之后,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朝颜,你身体还好吗?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语带疑惑,担忧的问着。
“我很好,我只是睡了一觉,没想到是从去年睡到了今年,真的是很长的一觉呢。”朝颜竟然跟我说着玩笑话,到那时她的眼睛里,沉静的不见任何波澜,就跟……就跟之前的凡凡一样,像是对周围都毫不在意。
我总觉得朝颜有着一些说不出的奇怪,可是无论我问她什么问题,她都可以正常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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