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融化了楚闻夏的心,她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心,瞪了冷擎天一眼,楚闻夏说道:“走了啦,陪你吃点东西,然后你快回去补眠吧!”
“好!”冷擎天笑着与楚闻夏十指紧扣,与她并肩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印在了街道上,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片刻后,一朵云飘了过去,挡住了月亮,许久后,云才被风送走了…
虽然比起北国的寒冷,G市的春天温暖的过分,可是更深露重,夜里还是有几分寒意的。
凌泽越打开车窗,任由寒风灌了进来,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彻底清醒。
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他开车永远都是保持最安全的时速,不再开快车,也不再随便超车,然而,这一刻,他的脚上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狠狠的踩上了油门。
寒风刮在脸上却没让他冷静下来,不久前在餐厅遇见的那个男子说的话不停地在她的耳边回响,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这么多年了,他确实梦魇缠身,从未被救赎。
他想把过往都抛在身后,然而,过往却如影相随,总是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沉浸在黑暗的过往中的他只觉得过往犹如画卷一般地在眼前展开,那一刻,他仿佛被过往迷惑,差点没有看到前面的路口有一个路人闯了红灯
心情漏了几拍,在几乎撞上那个人的前一秒,他飞快地打转方向盘,并且踩下了刹车,车子撞在了一旁的防护栏上。
闯红灯的路人也吓了一跳,不过理亏在先,那个人只是骂了几句就离开了。
凌泽越眼神空洞地趴在方向盘上,他苍白着一张脸,就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许久之后,惊魂未定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酿成了怎样的大错,她的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对着车内镜中的自己,像是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凌泽越,你真是一个魔鬼。”
他从来不敢去想多年前那一晚的事情,因为太痛苦,太可怕,也太罪恶。
十八岁之前的他是天之骄子,甚至一直自负的认为这个世界是注定被他踩在脚下的,他会一辈子都这样在顶峰脾睨别人,然而,年少轻狂,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一晚过后,他不再是什么天之骄子,只不过是一个充满罪恶,不被救赎的罪人。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万丈深渊,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从梦魇般的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下了车,一阵凉风吹来,无法呼吸的感觉才慢慢消失。打了电话给助理,让助理过来处理车子的事情,他抬手招来了一辆计程车…
心不在焉回到家的凌泽越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的心底敲起了警钟,之前因为之后不愉快的感觉全然消失了,他的手伸向了搁在门边的棒球棒。
让他看清楚背对门坐在客厅里的人是陈悦之后,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从之前在餐厅开始,他的精神一直都处在紧绷的状态,此刻,在好友面前,
他也不用再伪装了。扯掉挂在脖子上一整天的领带,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跟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后,他才开口问道:“怎么想到要过来?”
陈悦的视线始终落在凌泽越的身上,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今晚你和一个女孩子在空中一号吃饭吧?如果没看错的话,她就是楚闻夏?”
凌泽越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他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似乎没有料到陈悦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握住酒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杯中的红酒微微颤抖,他的思绪早已百转千回了。
静默的气氛犹如从四面八方伸出来的隐形的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似乎也握住了他的心脏,耳边响起各种尖锐的声音,脑子里许多人跑来跑去,甚至还有人冲到他的面前,神情激动地指责他,咒骂他。
他想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责备的目光,他想捂住耳朵,不用听尖锐的指责,他想拔腿就跑,那你失控的一切,然而,他的手脚却不听使唤,宛如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原地。
察觉到凌泽越陷入在了负面情绪中,无法自拔,陈悦心急的唤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