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兰的牢骚让我忍俊不已,每次工作完,她都会如此一番,发泄在新娘那边受到的委屈。
我说了一些关心的话语,杜晓兰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在我说起费学民的时候,新娘那得意样,就好像她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一样。”
我笑着问:“是吗?她都说什么了?”
“她说当初她可是用尽了一切的手段将费学民从别人手中抢走的,多亏了两年前的一次意外,要不然费学民早就跟别人结婚了。”杜晓兰绘声绘色说道:“不过我看新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化了妆还好看,可是卸了妆,你是没有看到那贼眉鼠眼的样子。”
说实在的,杜晓兰诋毁别人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可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她如此的嘲讽一个人。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脑中猛然间想起了何听云儿子小赫说过的话。两年前的那次意外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何听云说过,她在拐弯的时候刹车失灵,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巧合这么简单。
现在杜晓兰又如此形象的描述今天婚礼的新娘,在加上今天在坟地时何听云的一系列反常举止,让我更加不安起来。
在红灯的时候急忙调头,杜晓兰纳闷的问我干什么,我说我忘记了拿什么东西。
没有任何灵体会希望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被别人夺走,而她今天所说的所有的话,都很有可能是在欺骗我。
不管今天她会不会动手,我必须留守在费学民身边,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明天就回变成一具尸体。
此刻已经到了下午下班高峰期,出市区的车道非常流畅,可进入市区的车道却堵的严严实实。
杜晓兰似乎也不想再回去,让我等明天的时候开车取一下东西。我没有回应她,赌了近乎一个多小时,这才通畅下来。
等来到费学民的新房已经晚上七点多钟,杜晓兰问我什么东西会遗落在别人家里。我没有吭声,使劲儿敲了敲房门,过了一会儿房门这才被打开。
新房内并没有闹洞房的人,在费学民看到我的瞬间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不自然的笑问:“有什么事儿吗?”
“我忘了一道程序了。”我笑了笑,费学民眼珠转了一圈,最后侧过身子请我和杜晓兰进去。
客厅已经布置妥当,清一色喜庆的红色。
目光扫视了一圈,我略显疑惑问:“新娘呢?”
“有事儿吗?”费学民的态度有些冰冷,根本和方才的不一样。
现在在人家家里,生怕他将我们赶出去,我不好说别的事情,又扫了婚房一眼说:“我们公司有一个规定,是举办婚礼之后,要给新人拍照留念。”
这个规定是我编造出来的,杜晓兰这个胸大无脑的家伙根本就没有配合我,反而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对她使了个眼色,她依旧没有明白过来。
费学民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的事情不用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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