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牵着牦牛,从雪坡交缓的一侧往上爬,这可没有刚才扎西那么轻松,足足折腾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这才来到山坡顶部那喇嘛庙的跟前。
这座喇叭庙,至少有数十年上百年没有和尚在这里生活了,甚至年代更加久远也说不定。整个庙宇不大,几乎已经全部被积雪覆盖,这庙应该有好几间,已经倒塌了大半,还剩下两间较为完整。
我走到一间较大的喇叭庙的前面,用冰镐敲了敲周围的积雪,都快有2米厚了。
我看准大门的方向,招呼小威与左青的几个小弟,用雪铲挖,由于现在正是雪季,三天两头下雪,雪铲挖下去,就跟挖在沙土上似的,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硬生生的在一米多厚的积雪中清理出了一条狭窄的道路。
高原氧气本来就稀薄,这一番用力,我们都觉得天旋地转,忙招呼刘娣拿几支氧气罐过来,大约吸了2分钟氧气,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慢慢的减弱。
我们走进那破庙一看,里面内部也有一层积雪,头顶上的房梁上挂着许多垂直的冰锥,我们怕冰锥忽然掉落下来伤人,就将许多冰锥一点一点的给敲掉了。
这些天在昆仑冰川里风餐露宿的,真是苦的要命,这破庙虽然残破,但墙壁与房顶还是比较完整,起码等挡住昆仑冰川那刺骨的寒风,总比在雪谷里睡帐篷睡袋要享受的多。
里面的面积也比较多,牦牛是牵不进来,住十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我们敲掉房顶挂着的冰锥之后,就在里面生了几堆火,缓过气之后,我看到刘娣与左青都在看墙壁上的壁画。
于是我也走过去,由于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虽然生了几堆火,可破庙里还是十分昏暗。
我拧开一支手电筒往刘娣在看的一面墙壁看去,只见墙壁上的画就跟莫高窟的壁画差不多,又抽象又难懂,看了好一会儿我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隐隐觉得壁画中有许多祥云、神兽,以及各种各样的菩萨神灵,我只看出来了释迦牟尼佛的样子,其他菩萨佛祖的画像,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问刘娣看出了什么。
刘娣摇头,道:“这些壁画很奇怪,像是藏传佛教的风格,但又不好像不是。”
“时轮佛法。”
这时,旁边的左青走了过来,缓缓的道:“这是时轮佛法。”
我们都是一愣。刘娣恍然大悟,我却是如云里雾里。问左青什么是时轮佛法。
左青简单给我们解释了一下时轮佛法。
“时轮”一词既是本尊佛名,又是时轮理法的名称。“时轮”是指宇宙和生命在时间中的生灭规律和与此相应的修炼方法以及终极目的。
时轮又分为外轮、内轮、别轮。
“外轮”指的是天地时间周期,以年为“时”,日行12宫,时行21600时分为“轮”(时轮历,一昼夜平均为60时分,360日×60=21600),周而复始,流转不息,形成四季的交替,万物的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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