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水?”
我摆了摆手,“我不渴。”
我怎么敢让她给我倒水呢,她点了点头坐在我的对面,撩动了一下自己蓬松的卷发。
“是这样的,我今天让你来就是想和你研究一下怎么救宁泽,我知道,咱们两个水火不相容,不过表面上你对我有多惧怕,你的心里最恨的人就是我!”
她一边说一边拿手指指了一下自己,我没有否认,否认太假,可我也没有肯定。
“栾小姐有点言重了,恨谈不上,我恨的是命运,我比不过你,所以才会输掉自己的婚姻。”
我尽量把这一切看开轻描淡写地和她说,不知道她信或不信,总之她接着往下继续了。
“其实过去的事儿我不想再说了,今天我有求于你,你知道,我爸爸现在火冒三丈,我不管怎么劝他,这件事他都不会罢手,他和宁泽的爸爸有血海深仇,宁泽也是因为这件事儿耿耿于怀放不下,而我呢,不想因为过去的一切影响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我不能看着宁泽掉脑袋,而这个把他送上断头台的,还是我的亲生父亲!”
栾天娇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快,我看的出,她是真的着急了,我也很着急,却不能表现出来。
“栾小姐,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栾天骄微微笑了笑,蔑视的看了我一眼,“安澜,我结婚的那一天,你不是和你的相好的一起去了吗?我知道,那天打你是我不对,我误会你了,事后我也问得清楚,原来你朋友在那里上班,你是去找他吃饭。”
这一次到是我先开了口,“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她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乔老大肯替你出头啊!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你和宁泽这才离婚多少天,就去勾搭上乔老大了!”
她眼神中的蔑视让我很是气愤,一个小三儿坐在我的面前数落我的人品,我觉得喘息都有些困难,可我不能表现出来。
我就这样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低着头让她觉得我可能是有点害羞。
栾天骄接着说:“这也没什么,反正你已经离婚了,又或者说你在离婚之前就认识乔老大,别人也管不着你,你放心,我在美国长大,对这些东西没有偏见,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宁泽。”
我知道,她想把一切说得合情合理给自己洗白,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栾小姐,我们还是别说那些不开心的话题了,这时候应该怎么做吧?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看着栾天娇,她也看着我,我们相互揣测对方的心思,已经摸得八.九不离十。
“去求乔老大吧,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搬得动他,宁泽就有救,这套房子就是你的!”
栾天骄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了敲沙发,“所有的家具都是一线品牌,我全都给你。”
我知道,她用眼前的一切诱惑我,
“安澜,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家具,我给你举个例子,那个酒柜,看见没有红色靠墙边的那个,三万多,还有我们现在做的这个贵妃椅,两个加到一起差不多十万。可以这么说,我这里的装修比房子还贵,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越说越得意,之前的疲惫和落寞已经一扫而空。
细长的眼睛发出精锐的光,放肆的在我的身上游离,纤细的手指,在贵妃椅上敲打出有规则的节奏。
我看的出,她天生的优越感,是无论如何不会在几天之内没灭掉的。
更何况,出事的是宁泽,对栾天娇而言,只是担心,并不伤己,她更觉得自己像飞蛾扑火,为爱涅槃。
“我和乔非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近,我去求他,他未必会帮我。更何况,这种事情不是小事。”
我说的是真心话,毕竟乔飞那样的人,不会因为我招手即来挥之即去,栾天骄挑了下眉毛,摆手道:
“不,你不了解乔老大。他那天能在我婚礼上站出来,为你说话,就说明他急于替你出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他干嘛要来哪一出?再说,上次我打你的事,他也站出来威胁栾氏,这足以说明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安澜……”
栾天娇神秘一笑,探着身子看着我:“都是女人。你就别和我装了,你和乔非有一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