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宁泽发自内心的一声感谢,我突然沉默了。
他在电话的那端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敏感的问:“安澜,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么?”
“如果你结婚的那天,我在场,你会不会很尴尬?”我想起乔非之前说的帮我打官司的事,这一切应该不是子虚乌有。宁泽和栾天娇结婚那天,法院人员应该会带着我空降现场的。
“开什么玩笑安澜?”宁泽有点紧张,他以为我吃醋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还记得乔非么,我的那个……大学同学,这次他帮我出头,已经起诉了栾天娇,所以,你结婚的那天,法院应该会带我一起去,要栾天娇当面道歉。”我握着电话,一边朝医院里面走一边说。
宁泽倒吸了一口凉气:“哦,我以为你生气了,要去……闹场?呵呵,我就知道你做不出那么疯狂的事,这事要是栾天娇或许能干出来!”
我笑了笑,打趣他说:“这些天你被虐惨了吧?”
他也笑了笑,幽默的回我说:“现在越加怀念你的温柔了。”
我们两个隔着电话,像回到了恋爱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可是宁泽怕打电话时间太长被栾天娇的亲属发现,他现在和栾天娇在加拿大的老家做祭祖拜拜,他叔父和爷爷都已经移民国外。宁泽说栾家移民用的都是他爸打下的江山。
我知道宁泽此刻的心情,更不舍得在这个时候和他矫情,正准备果断的挂了电话,他突然和我说:“帮我谢谢你的大学同学乔非,谢谢他帮我照顾你。”
挂了电话,我用沉默缓解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心跳。
我觉的有些愧对宁泽,可是过去的事情毕竟不是今天的样子,我当时的放纵也是被逼到绝路。而且我已经决定和乔非不再联系,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我都不会再出轨!想到这里,我感觉心里好过许多。
回到弟弟的病房,他已经睡了。
我妈和我爸因为加了床,睡在旁边。病房干净整洁,舒适宽敞。这是用离婚钱换来的一切,算是栾天娇自作自受。
“小澜,你来了……”我妈看我进来,坐起来给我腾个地方。
“妈,我你瘦了。照顾小宇很辛苦吧,要不我明天给你请一个护工?”我看着妈,眼中的泪水不住打转,我从小在外面吃亏,看到我妈就会觉的委屈,这个毛病多少年都改不掉。我妈一看我的样子就明白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是不是你婆婆又和你要那二十万了?”我妈竟然想到这事,看来这在她心中一直是个疤,我能理解我妈的心情,上次婆婆去家里把她大骂一顿,她始终还是放在心上。她一直都觉的是她连累了我。
我看不得我妈这样,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她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啊。
“妈,你别惦记这些事,那些钱,我明天就去还给婆婆。”我说的话让我妈大吃一惊,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吃惊的问:“闺女,你有钱吗?你可别做什么下道的事……”
我妈有这个担心我并不意外,毕竟我年轻漂亮,属于那种让男人倾心的类型,一个见过半辈子人世间风风雨雨的女人,对这些事情早已经心里有数,她怕我一时着急,错走了路,我晃头:“妈,你放心,我不会丢你脸。”
男女之间的事,一旦被金钱所利诱,就显得庸俗。
我虽然不清高,但也有自己的尊严,让我不要尊严去赚那种钱,我死也不会。我妈说这就好,又说:“我真怕你像婷雪那样,这一辈子就没回头的路了。”
婷雪是我老姨家的孩子,我俩一般大,小时候我妈和老姨上班,我就和婷雪都在我姥姥家玩着长大。那时候还没有安宇,我和婷雪感情特别好,一直到初中的时候我俩都在一起,但是高中的时候婷雪就没继续读,在社会上混了半年竟然去夜总会当了小姐,这些事都是家丑,我们从来不说。
可是我妈很心疼婷雪,说好好个孩子就这么毁了。
我发誓我不会成为婷雪,这一点我让妈一百个放心。我还婆婆的钱是离婚时候栾天娇给的,我弟的手术加上换假肢差不多五十万,后续我准备了十万,我还剩下四十万。这四十万我一直没有动,觉的不是自己赚来的钱,花着不踏实。
但是现在想想,演戏也是一种辛苦,栾天娇为了她的罪恶付出金钱,她理所应当。
我知道从孩子死后,我的思维或多或少有些极端,对栾天娇的恨无时无刻不再蔓延泛滥……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睡了。第二天早晨安宇看见我很是开心,我陪他聊天,和他一起吃早餐。护士也在这一天告诉我们,我弟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之后继续学习走路,不要心急不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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