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沉静,时间一秒一秒,唐胜元不说话。我豁出去的时候想着我好好给他赔个不是,大不了再花点钱把他座垫给换了。可他不说话我就有点害怕了,有些观念传统保守的人特别介意这一点,觉得不吉利。唐胜元沉默不说话,我心里有点底了,万一他刚好是那种特别介意的人怎么办?他这个又是出租车,我是不是得赔他辆车?
“晓谷。”唐胜元总算开口了。
“唐,唐师傅。”我窘得想找个黑色塑料袋把头套上,真的太丢脸了,“对不起,太抱歉了。”
他又不说话了,而是直接启动了车子。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想问,张不开嘴了。我犹豫的片刻,他开着车进了小区,然后往地下车库开去。
车子一直开到我家那幢楼的楼道入口处才停下来。
“唐师傅。”我极度不安的喊他。
他推了车门,小跑着往后备箱去了,很快的,他拿着件黑色的衬衫拉开了副驾位的车门。我看着他,琢磨着,他拿件黑色衬衫是什么意思?要借我用还是准备勒死我?
“慢一点儿。”他朝我伸了出手。
我看着他的架势,真的惊住了。他看起来好像很关心我?我打了个冷颤,腹部一阵痉挛,有绞痛袭来。我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我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但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种痛法。
“晓谷。”唐胜元大概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抓住了我的手,“怎么凉成这样?”
我心道,这怕是不妙了,痛成这样,不去医院这条小命怕是要休矣了。
“医,医院。”我抽出手,弯下了腰。
“对,对,医院。”唐胜元显然被吓坏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出租车才进小区,又立刻狂奔着往医院而去。
路上,我给何明初打了个电话,断断续续的把情况给他讲了一下。他也吓了一大跳,说马上赶到医院来。
十来分钟后,唐胜元把我送到了离家不远的XX医院,车子停到急诊大门口后,唐胜元飞快的下了车。
绕到我这头后,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下了车。
我双腿软得差点跪到了地上。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晓谷,我得抱你进去,你不要介意。”
我很介意,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介意了:“谢谢你。”
唐胜元这才弯下了腰,我的头垂靠到他肩上,决定以后见到他拐十八个弯避开,否则不知道该把脸往哪里放。
我就被送进了急诊室,护士把我抬到推床上时,我看到唐胜元一双手上全是血。心里凄厉的哀嚎了一声,我干脆闭上眼睛,反正已经是死猪了,那就让汹涌的开水澎湃的向我浇来吧。
何明初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妙手回春把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了。痛经仍然在持续,但对我这种每个月经历一次灾难的人来说,此刻的痛楚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这么久啊?”我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有气无力的抱怨他。
“堵车。”他喘了一口气,“好好的,你怎么会痛成这样呢?”
“唐师傅呢?你赶紧给人打个电话。”我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唐胜元,“我把人家副驾位给毁了,人家还好心给我送来了医院,医药费也是他垫付的。”
“我马上打。”何明初倒也是听话,立刻拿起了手机翻出了唐胜元的号码。很快电话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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