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氏猛然一个愣怔,忙跪在地上:“老夫人……冤枉啊……儿媳妇不知又做了什么惹您老人家生气的事情!”
“你……”老夫人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扶着胸口好半天都喘不上气。
荣国公瞧着老夫人气的脸色由黑到紫色模样,再加上方才骂韩氏的那几句话,也是一怔。
他与老夫人举案齐眉了大半辈子,老夫人从来都是秀外慧中,温柔贤惠,可从来都没见过她这样凶狠而又直接地责骂过谁。就算晚辈一时糊涂犯了错,她也会以谢氏组训和风骨悉心教导。
不解而担忧地上前劝到:“什么事值得生这么大的气,莫要气坏了身子。”然后将老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坐了好一会老夫人才缓过劲来,但脸色还是漆黑如墨,指着韩氏道:“老身原本以为你虽平日心思深沉了些,但也是为自己一双儿女打算。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你竟然……竟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你……你真是丢尽了咱们荣国府的颜面!”
韩氏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满脸的委屈,摇着头解释道:“老夫人……儿媳妇没有……儿媳妇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一旁的谢瑾瑜哪里容忍自己的母亲受这样打的委屈,跺着脚上前两步,脆生生道:“祖母……是不是谢芙蓉那个贱婢在您面前又说了什么闲话,让您这样冤枉母亲!为什么您总愿意相信谢芙蓉那个贱婢的,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们?是不是就因为她是您亲生的孙女,而父亲……”
“放肆!”谢瑾瑜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夫人忽然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打断了谢瑾瑜的话。一双苍老而凛冽的双眸狠狠地盯着谢瑾瑜,嘴角颤抖着半天说不上话来。
谢瑾瑜被吓的向后退的两步,被老夫人凌厉的眸光震慑的双腿直哆嗦。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挺起了胸膛,将还没有咽下去的后半句话又说了出来:“就因为父亲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对不对?祖母,你一边总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都是谢氏的女儿,要团结和睦云云,但又一边强调着尊卑分明。其实你就是假仁假义,虚伪至极,你哪里公平过,又哪里把所有人都当成谢氏的骨肉看待过?你……”
“畜生……”
谢瑾瑜一番话正说的字字珠玑,义愤填膺。却不想一直没有说话,默不做声的谢天年冲了过来,叱喝一声,牟足了劲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谢瑾瑜的脸上。直打的谢瑾瑜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撞翻了一旁的一地桌椅。
谢瑾瑜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全身都传来撕裂地疼痛
楚萧然猛然站起身来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望着疼的在一地乱七八糟的桌椅里打滚的谢瑾瑜,在众人都看不见的袖子底下隐忍地缓缓握紧了拳头。那嘴角欲要维护谢瑾瑜的话也被他不甘地咽了下去。
因为这毕竟是谢氏的族事,荣国府的家事。就算他再怎么看重谢瑾瑜,毕竟如今的谢瑾瑜还是荣国府的女儿,还不是她的太子妃,还轮不到他涉足。
便只好缓缓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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