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嘲笑。我憋着气,然后颓废地坐在那喝酒。
酒保也不搭理我了,跟那个女的聊天,我则苦恼着怎么混下去,想不到找份工作都这么难。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酒保大哥可不可给我一份工作,他眯着眼睛打量我,问说你到底能干什么?我说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赚钱。
他说你很需要钱?我说是啊,特别需要。
他说行,给你个机会试试,给客人送酒行吧?一个月一千五,吗的还是个未成年,用你还有风险。
我露出惊喜之色,说谢谢酒保大哥!然后他说跟我来吧。
那个女的说你决定帮他?这么小的孩子,看不出来你心地那么好。
酒保大哥说当年我也差不多像他这样,觉得有趣而已。
女的呵呵呵地笑了下。
我跟着酒保大哥走,他带我到一个换衣间,说把衣服换了吧,服务生该有服务生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很高兴地换上衣服,这高兴是真的高兴,毕竟对我来说,这相当于我完成了第一步。
“行,看上去还是挺精神的,做好了加薪。”他满意地笑了,我觉得这个酒保似乎跟一般的酒保不太一样,神态、动作、语气,都跟我在芗城接触的酒保不同。
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他把我领了出去,然后把我交给了另外一个服务生,说:“新来的,交给你带,别给我带傻了。”
那个服务生说明白。
我有些疑惑,这个酒保,很有话语权?竟然能安排我?
“你小子,我叫安强,你可以叫我强哥,跟着我混保准有肉吃!”
“明白了,强哥。”
新人嘛,就是要乖。
安强似乎觉得我特别上道,像只高兴的猫似的眯起了眼睛,然后他教我怎么看人。就是看哪种人是会给小费的大爷,哪种人又是来装逼的。
我粗陋地学习了一下,然后他就让我开工了。
一般情况下送酒什么的是不会出大问题,而且也不是每个客人都容易搞事情出来。底层就是底层,我也没啥可抱怨的。
一晚上下来我也送了不少酒,没出什么大问题,不过安强有时候会出来帮忙,他大多是休息,我明白的,因为我是新人,他故意忙里偷闲,大多交给我来做。
我注意到,但凡安强出来送酒的客人,往往都是会给小费的,客人给的小费,多则两三百,少也有一百。
这一晚上下来,安强净赚了不少。
我大概认得出哪些人是会给小费的,但是安强猴精着呢,每次速度都比我快。
我给了他三个字评价:老油条。
我偷偷问了一下侯爷他们怎么样了,侯爷暂时没有回复,我也就不理了。
酒保大哥依然调酒耍酷,勾搭美女,看到我送酒,他似乎很满意,偶尔会笑一笑,跟那个女的说什么似的。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我有些尿急,就跟安强说了一声,然后去卫生间。
“呕…”一进卫生间就听到了一阵呕吐的声音,在酒吧这种地方喝吐了还是比较正常的,我也没太在意。喝死了都是活该。
我解完手出来,另一个卫生间的门也打开了,一股酒气弥漫过来,我皱了皱眉,然后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撞了我一下。
“对…对不起…”对方好似特别难受,声音听起来很压抑,不过这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说了声没关系,然后瞥了她一眼。这是个少女,长得清纯可人,此刻俏脸绯红,显然喝了不少的酒,眼神透露着疲惫。穿得很简朴,但依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我洗手,她踉踉跄跄地过来洗完手然后摇摇晃晃地出去。
我奇怪了,每个包间应该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她咋出来用公用的?
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于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岗位。
随后,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