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娄,你说,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娄珩一行来到这里,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身旁的盐帮舵主郑威捅了捅自己问道。
“我哪知道?!”
娄珩苦笑起来,也是直摇头。
这里是福鼎楼的三楼,原本分成了十数个包间,但是今天,这楼上所有的包间都被拆的干干净净,变成了一个敞亮的厅堂。
一张巨大的长桌摆在了中间,桌子两旁,各摆了九张椅子,总共十八张,最古怪的是,每一张桌子上面,都有一个名牌。
进来的人,都按名牌就座,秩序井然有序。
虽然这帮子人都是在通州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是见到这个架式,都觉得不解。
如果说是出了大事吧,也不像啊,这三楼大厅之内,除了他们之和负责引导的师爷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想从那位廖师爷口中探点什么吧,那位师爷亦是两手一摊,一脸苦笑,显然知道的不多,只是因为地面的人头熟,负责引导罢了。
要说没事儿吧,突然之间在通州府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啊!
古怪的场面让通州的两个老地理不错。
同样不错的还有在场大部分人,所有人心中都打着鼓,想着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自家身边的人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瞒着自己。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江湖人士,武林人士方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强势。
平常的时候,说起官府都是一脸的不屑之色,对于那些街面上的衙役,甚至衙门里的官员都是不屑不已。
但是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心中还是毛毛的,码不准,对于官府的忌惮在第一时间被放到了极大化。
“哼,这个王老杆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叫到这里来,这么久了,也不现身,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等了约半个时辰,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人,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声的说道,众人一看,却是那奔雷堂的张冲。
这厮是通州府有名的粗人,不过实力也强悍的紧,一手奔雷掌在通州地面上鲜有敌手。
手下一帮子亡命之徒,也是敢打敢冲,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等闲也不会有人愿意招惹这个疯子。
今天第一个发难倒也不意外。
“呵呵,张堂主,不要误会,今天可不是我们大人做东,我们大人只是负责召集而已。”廖师爷道。
“负责召集,呵呵,那究竟是谁把我们叫来的,好大的面子啊!”
张冲站了起来,不耐的道,“今天我们来这里,是冲着王老杆子的面子来的,不过他既然不给我们面子,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面子,爷不伺候——!!”
噗!!
话音未落,便见到白光一闪,正击在张冲的脑袋之上,刹那之间,张冲的脑袋便没有了,颈项之间的血仿佛喷泉一般的喷出了数尺之高,血洒四周。
原本坐在张冲身旁的几人避之不及,被喷了一脸一身的血,此时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陷阱,这是陷阱,该死,王老杆子要对我们动手了,该死的东西,他好大的胆子!”
一名老大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腰间的长刀已然拔到了手中,警惕的看着四周,其他的老大亦都警惕起来,一个个的手摸着兵刃,随时准备暴起。
“阿弥陀佛!”
便在此时,一声佛号响起。
声如洪钟,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精神。
“诸位,贫僧至诚,有礼了!!”
佛号入耳,原本暴燥不安的心境一下子变的平静了下来,大家这才发现,厅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中年的灰衣僧人,面如古怪,不兴波澜,却通体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至诚?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其中一些老大听到这个名号,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开始思索了起来。
“至诚,少林至诚,康郡王府的至诚!”
突然之间,人群之中,一人惊声叫道,“你是康王府的至诚大师?!”
康王府!
这三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以前是没有人知道陈七的存在。
他这个哑巴皇子,就仿佛是隐形人一般。
毕竟一个哑巴,已经完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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