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然后呢?”张羽一愣,突然想起了方才在山下之时,听见了那两名雪山派的弟子提到了这个名字。
王孚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颜色的家人,朋友,甚至连一个师父所传的师兄弟,都已经死了。死在血魔的手上。她原本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孩子,向来说话都是细声细气,但从那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整日里所说所想,都是杀尽天下所有的血魔。”
张羽忍不住也微微摇头:“这名叫颜色的姑娘,执念也未免太重,杀尽血魔谈何容易!”
“正是如此。”王孚苦笑道:“不单是我,就连师尊和两位师叔也都是如此劝告于她。当时她悻悻罢手,我们还都以为她听了进去,没想到,她只不过是隐忍待机而已。”
“难道……”看着王孚苍白的面色,以及身前一滩血迹,张羽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骇然问道。
“正是如此。”王孚低头看了看身前衣衫上的血迹,苦笑了一下:“师尊他们担心我在血海中的一年里太过疲累,回到雪峰山后让我休息了数日,直到今日驱逐血海之时,才命我一同参与其中,负责维持禁制。然而就在我全力聚精会神,无暇他顾之时,颜色却骤然对我偷袭,要抢夺霹雳神座,冲出血海。我当时全副心神都在禁制之上,哪有余力再去顾及身旁?更没有想到,颜色竟然会突然对我动手。猝不及防之下,我被颜色打伤,而原本控制着的禁制也一下崩溃开了一个缺口……虽然颜色也马上被其余同门制住,我也被送回了山门紧急疗伤,情况开始尚可以控制!但却没有想到,血魔忽然暴增了十余倍,超出了平日,强行重开了缺口,无边血海疯狂涌入,余下的同门便再也无力堵住了……”
“这也太……”张羽说到一半,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那毕竟是对方自己门内的家事,自己不好胡乱置评。
“你想说,太不明智?太愚蠢?”王孚又叹了口气:“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错,她虽然几乎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但毕竟本意不坏,只是想要替我去探血海,谁也料不到血魔忽然暴增,冲破了禁制,我还是不会去恨她,不会去将她的做法看做是对师门的背叛,或者说……对人类的背叛。”
“我明白。”张羽点了点头:“所以……你只想先关她几日,然后再跟她谈谈?”
王孚点头:“是的。让她清醒一下再说吧。”
“那你的伤……有没有什么大碍?何时能够前往血海?”张羽看着王孚的模样问道。
王孚微笑道:“再休养几日便好了。颜色只是为了抢夺霹雳神座而已,出手并不重。若非如此,我也不能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便重新回到山脚之下。”
张羽想起王孚出手救下自己二人之时,确实伤势并不算重,点了点头,不再担心。
“那么……张兄和这位师妹便在我雪峰山盘桓几日吧。不独我要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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