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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秦妍给沏了一壶茶来,给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搁好,然后她又拿了两个茶杯过来。
完了之后,秦妍缓缓的扭身在林秋的身旁坐下,扭头看了看他小子,似笑非笑的说了句:“年后,姐就去上海了。”
忽听秦妍说了这么一句,林秋忙是问了句:“为啥呀?”
“因为……”秦妍若有所思的微皱着眉宇,想了想,然后言道,“因为姐忽然看明白了,官场……不适合女人发展。它……还是属于你们男人的战场。女人在官场上混着,若是没有什么背景,又想要出头的话,基本上都是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姐,不想……再当那个傻傻的、无知的女子了。”
听得秦妍这么的说着,林秋微皱了一下眉头,一时也不知道说啥是好……
只是想着秦妍忽然决定要去上海,他心里又有着那么几分惆怅似的。
但是,林秋这货心里还是明白,鉴于他目前的状态,他还是起不到啥决定性作用的,也左右不了谁的。
如果秦妍真的要决定去上海,那么他也只好由着她好了。
再说,就年龄上来说,他比秦妍也小那么好几岁,他和她之间,终究还是有些尴尬的。
秦妍瞧着林秋不说话,她不由得微微的一笑,打趣道:“怎么啦?难道……你舍不得姐离开吗?”
忽听秦妍这么的说着,林秋这才愣过神来,扭头看了看秦妍,勉强的一笑,言道:“就算我舍不得,但是……姐已经决定的事情,我也不能左右呀。”
听得林秋这么的说着,秦妍微微的一笑,说了句:“如果你能左右,你会留下姐吗?”
“会。”林秋点了点头。
见得林秋点头了,秦妍倍觉开心的一笑:“嘻……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姐就很开心啦。”
说着,秦妍话锋一转:“你放心吧,只要姐离开了,那个人……是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的。”
说到这儿,秦妍又是忍不住歉意道:“对不起!这次……都是姐连累了你!像姐这样的女人,或许太可怜了?或许太悲哀了?总之,姐……不是什么好女人!”
听得秦妍这么的说着,林秋忙是说了句:“谁说你不是好女人了呀?”
秦妍苦涩的一笑,回道:“即便没有人这么说,姐也知道,姐不是个好女人!”
“我不觉得呀。”林秋忙道。
听得林秋这么的说着,秦妍若有所思的一笑,然后言道:“好啦,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吧?”
“那……”林秋打量了秦妍一眼,“你叫我来……是想跟我说啥呢?”
“不说啥。”秦妍回道,“姐就是想这个时候,有人陪姐说说话、聊聊天。其实……姐一直都很孤单。由于姐之前的特殊身份,所以一直来……也没有谁敢靠近姐。有的时候,姐连一个想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挺孤苦的。只是……这孤苦只有姐自己心里知道,别人看起来,姐好似很孤傲似的。”
听得秦妍这么的说着,林秋不由得怔怔的打量了她一眼,像是感觉到了她心里的那种孤苦似的……
事实上,一直来,秦妍都是挺孤独的。
毕竟林秋还太年轻了,尽管他心里能够感觉到,但是他却是不会表达他对她的怜悯之意。
愣了好一会后,林秋只是问了句:“对了,妍姐,你去上海……打算做啥呀?”
“姐也还不知道。”秦妍有些迷惘的回道,“等到了那里再说吧。”
“那你……啥时候走呢?”
“年后,过了正月初七吧。”
“那……”林秋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那不没有几天了?”
“你舍不得姐走么?”
“嘿。”林秋淡淡的一笑,回了句,“舍不得又能咋样?姐不是还得走么?”
秦妍若有所思的一笑,说了句:“你要是舍不得,姐可以多留下来呆几天呀。”
“……”
第二天,农历二十九日。
这天上午,咱们县招商办的林主任坐在办公室有些纠葛,因为他在想,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个年三十去哪里过?是回乌溪村呢?还是留在平江呢?又或者是回西苑乡呢?
回乌溪村嘛……爷爷又不在了,自个也很久不回去了,这突然回村去过个年,一个人咋过呀?
若是留在平江的话……又怎么过呢?貌似还是一个人过?
要是真回西苑乡去李爱民家过年的话……貌似也不大合适?
在想起这个年怎么过的时候,咱们的林主任自感有些悲催了,想想,别的不说,自个在平江县范围内还是混得风起水生的,但是没有想到快要过年了的时候,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由此,林秋在想,娘西皮的,看来混得再好也不过浮云呀?这无亲无故的,到了过节的时候,才知道孤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