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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脚软……你们,快,把少奶奶给我找回来!”糟了糟了,这下连老命都难保了!
奚幼搭了一辆计程车来医院,为了避人耳目,她戴了一顶鸭舌帽,又套上一个大大的口罩,除了一双清秀的眼睛,其它该露的地方她一处都没露出来。
来到急诊室前,南宇和牧夫人已经担心不已地冲过来,“你可算来了!”
奚幼将背包拿给南宇,“你先去买单,我陪着伯母。”
“好。”南宇郑重地看了她一眼,双眼带着感谢。以前所有跟牧家交好的人在牧家破产后消失不见,除了奚幼,没人愿意主动帮他们,更别说把一大叠钞票放心地交到他手上了。
“奚幼,我的辰儿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哪个没良心的,居然这么对待我的宝贝儿子……”牧夫人依偎在奚幼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奚幼取下口罩,轻拍牧夫人的后背,“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担心……”
“我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担心吗?奚幼,我家辰儿真的是特别乖巧单纯的孩子,他跟别的纨绔子弟不一样,上天不可以这么对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
牧夫人哭得异常悲伤,“我已经失去我的丈夫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儿子……奚幼,求求你一定要帮我,阿姨从小到大还没求过人,这一次我求你了……”
牧夫人说着就要跪下来,奚幼急忙扶住她,“阿姨,您这是干什么?您快起来,别跟我这么客气,阿辰学长是我的好朋友,如果这家医院没法医治的话,我会给他转更好的医院,请更好的医生,您就放心吧。”
“真的?”牧夫人眼眶里夹泪,“谢谢,太谢谢你了……”
奚幼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等阿辰学长度过危险期,我会给牧老爷厚葬的。”
“他曾说过他想海葬。”牧夫人想起那个深爱的丈夫,心里酸楚得不行,“也说过会走得比我慢,因为他不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可是你看看,他怎么可以先走了呢……”牧夫人伸手抹泪,“奚幼,如果我们给他海葬,选在太平洋好吗?那是他最向往的极乐世界。他曾经告诉我,来世他要栖息在太平洋底,和我做一对自由自在的鱼夫妻……”
“好,都依你。”奚幼轻拍她的手背。
急诊室的灯光一直亮着,牧夫人和奚幼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她们坐在长椅上等着,彼此变成了支撑对方坚持下去的动力。南宇买来两杯咖啡,“夫人,奚小姐,喝点热饮吧。”
奚幼打开盒盖,刚想喝一口,急诊室的门忽然打开。
一名护士快步走出来,“请问哪位是小不点小姐?”
“我是!”奚幼站起身来。
“请您跟我进来一趟。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喊着您的名字。我想,只有您才能让他安分下来,让手术顺利进行。”
“我跟你去。”奚幼将咖啡拿给南宇。
牧夫人急忙抓住护士的手,“护士小姐,能不能让我一起去?我是他的妈妈,我很担心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