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遗像。我又喊第二声“婶子,你没事吧?”她抬起头,愣了一下,我近距离看见她的脸上,那褐色点状麻子,有点意外,本能的后退一步。
“老石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吧!”
我摇头“没有,他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能干伤天害理的事?”
“他没有得罪什么人,欠谁钱吧?”
这个我倒是真不敢肯定。想石公在世时,总是蹬着一辆破破烂烂,28圈的自行车去打小工,他从不喝酒,也不爱聚赌,按理说不会欠谁钱,也不会得罪人。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就不得好死,死了还不得安宁,尸体都被偷走了。
石公老婆把我当成倾诉心中苦楚的对象,告诉我,石公在生前有气管炎,整天价的咳。她一直都有用土方子熬水给他喝,还说想把石波苦大,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她在说,我在听,蓦然想到老魏说她去警方那要尸体的事。不由得问道:“婶子,你对石公的死因,有什么看法?还有就是,石公出事的时候你在那!”
沉重的叹息,石公老婆神情黯然,对我的疑问显得很淡然。“那天是该出事,石公大早起来,说要去给石波买图画书。我说想回一趟娘家,他答应了,还是去给孩子买书,岂料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娘家的老母亲一个折身,身子失衡差点摔倒,人没什么大事,却中风了,我就在娘家多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通知是他出事了。”
石公老婆讲述到这儿,再出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正伤心,电灯一下子亮了。警车也呼啸而至,接着我看见老魏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问出啥事了,怎么把警察都喊来的。
我说:“石公的尸体丢了。”
话还没有说完,从警车上下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位还是我认识曾经打交过交道的张警官。
在以往,怖寒镇发生事,派出所出动的人员不超过三人。
今天去出动了六个人,如此看来,上面很重视石公死亡事件外带偷尸的事。
老魏看警察来了,中规中矩的坐在那,等候问话。
石公老婆是跟这些警察闹过事的,加上是受害人家属,就显得有点浮躁,不耐烦的样子。
我急忙替她忙碌,倒茶,递烟,然后配合他们做笔录。
警察是带了强光手电筒来的,他们把院坝门口每一寸泥地都照了一遍。
他们推测,很有可能是人为用运输工具把尸体拉走的,所以就用强光手电在地面上查找运输工具的痕迹。
在之前有下雨的,要是真的就像警察推测,那么就一定会留下轮子的印迹。
可没想到的是,地面上除了进进出出的脚印,根本没有看见任何车轮的痕迹。
尸体是被运输工具拉走的推测,被警方否决。然后他们在屋子里到处看,查找一番无果。
之后就对我跟老魏来了一个细致的询问。
在询问期间,我们自然是要把看见怪异虫子的事坦白说出来。
这样,警方就带着我跟老魏一起去了西北角阴山。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现场马上搞了警戒线,还留了两名警察在那保护现场。
发生石公尸体被偷窃的事,我相信,等天亮了,石林村会闹翻天。
我,老魏外带张警官跟他的部下,其中有一位是法医。我们一起朝西北角阴山腹地进发,老魏一直心事重重的,也不说话。
我在猜想,不知道是被这事给搞得昏了头,不想说话。还是因为我把这事捅出去,让他感到不爽,更或者因为石公丧事是他主持,却发生这么大的事,从而导致心情不好没有心情说话,总之他一直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西北角阴山腹地就在眼前。警方的强光电筒随意一扫,照得四周如同白昼,亮晃晃的。
把岩石缝里的苔藓都照得清清楚楚的,更别说洞口那堆衣服。
那堆衣服不见了,地面上也干干净净的,就像有人特意把这里清扫干净那种情况。
一时间,我跟老魏都傻眼了。
刚才我们俩都说在洞口发现衣裤,发现虫子。
虫子,我们没有说出来是守灵虫,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因为执法的警察们,怎么可能相信我们的话,他们会觉得我们俩是危言耸听制造谣言的。
当下,洞口什么都没有,看张警官的脸色很难看,严肃而凝重。
“进洞去看看。”
“还是别了。”我急忙阻止道。
“怎么?”张警官看向我,满腹狐疑的样子道:“衣裤,虫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