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守门夫妻俩其中的老太婆正在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白少喜蹭蹭的走到老太婆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老太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顽强还没有脱落大得出奇的门牙道:“你是新来的?”
听老太婆的口音,让白少喜浑身不自在起来,她的口音不就是怖寒镇本地口音吗?难道窗台上的金边兰是守门的老夫妻俩搞的鬼!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这老夫妻俩跟他无冤无仇,也不认识怎么可能单单送一盆金边兰来?
白少喜答应着,急着在移动脚步离开。老太婆已经走到垃圾桶旁边,抓起他刚才丢的黑色塑料袋打开来看。
“站住。”老太婆的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白少喜浑身一乍,原地站定慢慢转身看老太婆。“你怎么把这个丢了?”老太婆说的正他刚才丢的金边兰。
果然老东西放在窗台上的,白少喜暗自想,一双阴霾的眼,狠狠瞪着老太婆,没好气道:“我不喜欢这玩意,丢了就丢了,你想咋地?”
“你租住房子,可没有权力扔房东的东西。”老太婆或许是善意的提醒,却也让白少喜浑身如针刺,难受至极。
“房东喜欢金边兰?”
“嗯,房东喜欢,他们的女儿也特别喜欢。”
听到这儿,白少喜不想继续呆下去了,他不知道房东是谁,是凭电话跟人联系的。房租费交付给守门的老夫妻俩即可,守门的老夫妻俩好像也不是本地人,初始听老太婆的口音,有点本地人的感觉,但是多听几句,他就听出来,她不是本地人。
守门老夫妻俩是哪里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房东让白少喜很是不安。
捱到天黑,罗欣来了,是急匆匆来的,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是钟华好像发现她有问题,并且吵了几句。
罗欣的事,加上对房东想质疑,白少喜决定搬走。
就这样,白少喜跟罗欣连夜搬走离开了那种墓地似的小区,去了他们出事前的租住房。
中国人多,房子多,只要有钱,无论在什么地都可以租住到满意的房子。这一次,白少喜租住的是农民的新房子,国家政策好,扶贫什么的,把山路变成了柏油路,一条路通家门口。
搬去的第三天,罗欣要应付钟华的质疑,早早离开,屋里留下白少喜一个人。
他习惯早起跑步的,现在什么都做不成,只能在屋里踢踢腿,下蹲一下完事,然后习惯性的走到窗口。在这里,他不用戴大口罩,这地已经远离了怖寒镇,周边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
罗欣他也有体贴的安排,用严冬梅的钱,给她买了一辆车艾玛电瓶车。山路不好骑,歪歪斜斜的,他还特别叮嘱她小心点。
走到窗口前,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屋外是一大片绿色植物。由远而近,一盆长势良好的金边兰,映入眼帘,惊得他的心猛烈抽搐一下,很是神经质那种。
太奇怪了!金边兰……白少喜不敢久看,也不敢去摸金边兰的盆子。在以前,他也受到严冬梅的影响,对金边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喜欢它的顽强不屈,喜欢它的别具一格,现在他觉得金边兰就是噩梦,把他从这个地方驱赶到那个地方。
金边兰就像严冬梅的影子,无时不刻的折磨白少喜。
他坐卧不安,直到罗欣再次来看见血鬼,他亲自操刀杀死了她为止。
白少喜告诉我,金边兰是他的噩梦,就像是被下了诅咒的魔鬼。
我劝白少喜去投案自首,这样他不必会被血鬼诛杀,在正义的洗礼下,他的下一世会好过一点。
我对血鬼还得有交代,他是王振的不死幽魂,也是厉鬼。
白少喜作为人类,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至于变成鬼的恩怨,那是他们俩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他是在我的保护下,去投案自首的,同时因为我的关系,他跟严冬梅见了一面。
严冬梅,死囚犯。
白少喜,死囚犯。
其他参与人,均按照所犯罪孽的轻重被处罚。
我问严冬梅后悔吗?她说后悔不该认识白少喜这种人。
问白少喜后悔吗?他说早知道严冬梅是扫帚星,倒不如安安稳稳做他的理发师好,至少他还是一位理发师。现在的他,身在囚笼,不日将被处决。
王振复仇,杀了钟华,罗欣,想要跟严冬梅来一个合葬。他对她还有感情,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正常的形体。
白少喜不承认他收买守墓人,却记不得在严冬梅被送进棺材那段时间做了什么。
这个我也无从得知,有些事别好奇的好,好奇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