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死了,赵奎被迷惑差点出事。怖寒镇不算大,这件事就像一阵风很快传开了。闹得人心惶惶,孩子读书也必须要有大人陪伴才敢去,女人们更是不敢一个人出门,哪怕是大白天也是要人陪伴的。
派出所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对死者刘彪进行一番细致的检查,正如我说的那样。他的死因离奇,脖子上,肚子上到处都是猫爪的抓痕。
为了稳定民心,派出所还专门为这件事做了细致的调查。调查结果,说什么诈尸都是谣传了,还辟谣说谁在搞封建迷信就得蹲班房。
有了派出所出面禁止,谣传猫惊尸的传闻好像稍微平息了一些。
猫惊尸自古以来就有传闻,在我看来,赵奎的老爹不是猫惊尸那么简单。而且猫惊尸的时节不对,一般猫惊尸都应该在夏季,现在距离夏季还有一个多月。还有就是自打赵奎老爹尸体不见之后,加上刘彪出事,之前之后,我问过赵奎,他都说没有听见猫叫春的声音。
为什么猫叫春才能发生猫惊尸,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件事。不过,我打小受爷爷的熏陶,懂得一些如何处理逝者的方式方法。
一般人死后,要把他的身体捋顺好,死者得仰面朝天躺着。再用一张轻薄的黄表纸,还有用白布的,把脸盖上,俗叫“苫脸纸”。这个时候,如是被叫春的猫看见死人的脸,那就真的容易发生猫惊尸了。
以上几个条件都不具备,所以猫惊尸的可能性不大。
即使真发生了猫惊尸我也有的是办法对付,那就是一把扫帚的问题。别小看了扫帚,关键是得看它要对付的是什么东西。有时候一把扫帚,比过一张符纸管用。
在这里说到扫帚,一般在农村但凡是女人的,都不能随便坐扫帚。为什么呢!因为传说,扫帚上有姜太公。我们阴阳师都懂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是搬迁,还是修房,更或者是伐木等,都要在扫帚上贴一张红纸。
拿起贴了红纸的扫帚一边扫,一边念叨:“姜太公在此,诸神退避。”其实也时候也不完全必须这么做,只是为了某些人求一个心安理得,做了心里踏实,没有做,万一出什么事,就有怪头。
废话少说。我让赵奎呆在鬼事专门店跟矮冬瓜在一起,我独自一人呆棺材铺。身上穿的是赵奎平日里的汗衫,上面可是有他的味道跟气息。
我这么做就是想引诱猫灵出现。
要知道猫灵的嗅觉灵敏度不是一般的好,跟家养猫简直是两码事。猫的嗅细胞对气味非常敏感,其嗅觉大致可以同狗相娘美。但是跟猫灵的嗅觉,比起来,稍逊色那么一点。
我背对店铺门而坐,面向那口棺材。如此不变的姿势,在棺材铺等了接连两个晚上,都相安无事的过去。
因为我之前有发了免费符纸,怖寒镇除了刘彪家出事,其他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异常情况。有家户家丢失什么狗儿,鸡鸭的到不少。
这些牲畜有时候关在久了,叫得烦人,主人家恼火,放出去就没有见回来。有人说在河边看见一堆毛,其中有鸡毛,鸭毛,还有血。
猫灵是饥不择食了,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吃。
晚上在棺材铺守株待兔恭候,没有动静。大白天我只休息半天,下午就带着几个胆大的,手提砍刀,去搜索附近的树林等隐蔽的地方。
赵奎自从发生被猫灵迷惑的事后,变得害怕,畏畏缩缩的,总是想方设法要跟我呆一起。这一天我带着他去老家看了看,所幸老家没事,就很快返回怖寒镇。还正走着,矮冬瓜气喘吁吁跑来告诉我一件事。
“老大,快去看看。”
“什么事?”我站住,赵奎更是一脸惊疑不知怎的,听见有事,他就特敏感,很害怕听见关于他爹的所有事。
矮冬瓜胡乱摸一把脸上的汗珠道:“狗东西,有人把我们的符纸公开兜售,你猜卖多少钱一张?”
“多少?”
矮冬瓜把俩食指夹起十字形道:“十大十块钱一张。”
我眉头一皱,低声道:“看清楚是谁了吗?”
“刘彪家的小姨子。”
“刘彪家不是在办丧事吗?”
矮冬瓜的脸上红彤彤的,那汗抹了又冒出来,整张脸就像刚刚从水里捞起来那样,连头发根都湿透了。他见我这么一问,没有马上做出答复,只是担忧的瞥看了一眼赵奎道:“他们把刘彪的尸体抬去棺材铺门口,他们就在那兜售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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