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呆家里跟妻儿在一起了,看吧!生出事端来,还得呆到他们气消才能走。”
我苦笑一下道:“龚哥,你别担心我,我是故意的。”
正把烟送到嘴边的龚哥,听我这么一说,惊得嘴巴上的烟一下子掉了。他急忙接住,卡在耳朵上,递给我一只,想想又不对,掏出打火机,点燃再递给我道:“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在没有确定莹莹有问题之前,我可不想把事搞大。要是莹莹不是我想的那样,岂不是冤枉好人,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孩子。
我不能为了一个孩子,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单是搞臭我自己的名声,到没有什么关系,可偏偏要连累咱李家老爷子。
如此,现在我还不能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就临时拼凑了一个谎言,是刚才眼花看见一个黑影附在窗玻璃上,看地上有半截砖头急于想看看那个黑影是什么东东,就随手拾起没有多想砸了过去。
“就这么简单?”龚哥貌似不太相信我的话。因为他觉得,以我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判断错!
我忍不住想笑,却极力伪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道:“是啊,就这么简单。”说话间,我惦记在另一间屋里的莹莹,不由得压低声音道:“龚哥,你觉得那小女孩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龚哥指了指我,悄然一笑道:“李沐风,这才是你真正的用心,想要知道莹莹的情况是吧?”
我摇头,必须佩服龚哥,不愧是老警察,姜还是老的辣。我坐在凳子上,双手就那么反铐住的,动一下,木凳也咯吱咯吱的响。
龚哥掏出手铐钥匙作势要给我开。我对他摇摇头道:“还是别了,让人起疑不好。”
“这没有什么,你也没有干多大的坏事,不就是一扇窗玻璃,我明儿个去划一块玻璃来安上就是。”
正说话间,有人走来,看龚哥在给我开手铐。就玩笑道:“龚哥,你们家亲戚?”
龚哥说:“是,是我家大兄弟,今儿个喝酒了,没事惹事。”
对方笑笑,拍了一把龚哥的肩膀道:“别随便乱认亲,小心脏水泼身。”然后狠狠瞪我一眼,离开了。
“他谁啊?”
龚哥说:“没事,就是所长的舅子。”
“哦。”我揉了揉已经酸麻的手腕,对龚哥说:“挺不好意思的,又给你惹麻烦。”
龚哥戏谑道:“没事,你如是不嫌弃就当我是哥。”
“谢谢,真心感动。”龚哥是一脸认真,没有像是玩笑的样子,我也认真的冲他点点头附耳。如此这般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前者一听,脸色巨变。
尔后,恍然大悟道:“难怪,看她举止跟其他小孩完全是两码事。特别是她的眼神,看着怪怪的,都不敢久盯。”
我说:“是吧!但愿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
龚哥压低声音道:“你说她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我还不敢确定是不是黑白无常说的死神,就随便说了一句道:“可能是一般的鬼灵吧!”
龚哥这样不怕事的给我开手铐,无非也就是想自己年龄在那,在派出所呆不久了。反正是要出去的,真招惹了谁,倒不如早点下课的好。
今晚上是所长舅子值班,负责全部。莹莹被安排在一间整洁小巧的休息室里,因为她是特殊情况,加上又是小女孩,派出所还特意的打电话通知一位女民警来值夜班陪伴莹莹。
此刻的莹莹就像一颗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但是也只有我跟龚哥知道这一点。所以整个派出所,七八个人中,就我跟他最担心,怕出事,一颗心紧张极了,脑神经绷紧那种。
夜深沉,远处稀稀落落的蛙鸣逐渐停息。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窗口还亮着灯光的,多半都是睡不着,或者是正在值班做记录的民警。
龚哥不放心,独自一个人去莹莹跟女民警呆的房间查看。所谓的查看,也是只能从门口听里面的动静,他这样查看是没有用的。隔一扇门,谁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我有一个另类的想法,不知道龚哥答不答应。
当龚哥第三次从外面回来时,一边捶打腰部一边埋怨道:“老骨头不中用了,走几个回合,就腰酸背痛的。”
我笑着道:“要不,待会我去查看?”
龚哥摇摇头道:“那舅子可是顶着我的,他今晚上值班,去大睡特睡,安排老子值班巡逻。要是让他知道是你替我巡逻,不定会在他姐夫面前怎么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