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转,你这样我怎么办?”
张长伟感到有压力,自己从没有管理过什么公司,对这些细节那是一窍不通。他不由得看向刚才跟刘冬晴交流的玻璃,刘冬晴想知道吴晓红最终的目的跟想法,就用指头在玻璃上划:“暂时跟她配合。”
吴晓红见张长伟没有说话,眼睛直往一个地方看,也顺势看过去。刘冬晴以极快的速度,抹掉字迹。
可能是黑哥的死,让吴晓红后怕,她面面相觑的环顾了一眼屋子里然后收起储蓄卡,关上手提道:“要不,咱重新找一个地方细谈?”
在吴晓红面前,张长伟跟刘冬晴无法交流。他就凭着刚才所见,想到公司几百口子,错觉以为对方是替自己考虑,怕他触景伤情也就勉为其难道:“行。”
在出门前,吴晓红稍作迟疑,脸上挂着迷人笑意,随意的伸手挽住张长伟的胳膊。
张长伟一愣,有些别扭却不好松开对方的手,就那么僵直的跟木头人那样随吴晓红走了出去。
他们俩一走我从暗处出来,刘冬晴对我说道:“我也去。”就朝门扑去消失不见了。
我做了应该做的事,余下就属于刘冬晴自己的家务事。
张长伟是否能成为她公司唯一的继承人。吴晓红又会得到怎么样的报应,这些好像跟我没有关系。
可刘冬晴现在完全把我这里当成她的避风巷,有事没事总是要来对我讲述一番。
在后来刘冬晴告诉我,她坐在车后座上,看吴晓红是怎么玩花招的。
深秋的天总是雾蒙蒙的,很少有太阳,要不然刘冬晴也不会大白天的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昔日常来的河滨公园桥头堡。
张长伟从车里下来,目睹种种,眼睛雾气蒙蒙起来。这里环境幽静,原本也是刘冬晴跟他经常来玩的地方。
张长伟没想到妻子的闺蜜,对他们俩的情况了若指掌,竟然也知道这么一个好地方。
一把把太阳伞闭合式无精打采的样子倚靠在茶桌一角,河岸边秋天的树叶已经不那么绿了,呈现半枯萎,凋零状。秋风瑟瑟中,河滨公园一派冷清萧条的景象。
这是夏季纳凉休闲的场所,在深秋季节一般很少人来此休闲品茶的。除非他吃撑了没事干,来喝秋风。
有客人来,河滨公园的服务员赶紧殷勤的送上两杯热茶以及特意赠送的果盘。他们看吴晓红跟张长伟就像一对相依相偎热恋中的恋人。
吴晓红对果盘无视,抿一口茶,矜持的四下看看,微笑着对张长伟说道:“人一辈子很短暂的,应该及时行乐,别那么迂腐守旧。”
张长伟端起茶杯,刚刚抿一口茶含住在口里,正细细品味与慢慢回味茶的那淡淡新茶的香气和入口甘醇,使人放松心情。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句——
噗~茶水喷出,湿了衣裳,搞得他自己也尴尬不已。
吴晓红嫣然一笑,不由分说拿起纸巾就来帮他抹掉水渍。
刘冬晴就在张长伟的身边,见她拿纸巾的手,不安分的伸向某一个部位,就伸出手啪脆生生的摔了她一巴掌。
吴晓红愣住,停止进一步的举动,捂住挨打的脸,冲张长伟瞪了一眼道:“你干嘛打我?”
张长伟愣住,辩解道:“我的手一直就没有动。”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刚才见吴晓红的不雅举止,让他十分难堪的话。
吴晓红满腹狐疑的扫视一下四周。她捂住面颊,努力回忆挨打瞬间的感觉,那双手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再看张长伟他正局促不安的看着她,刚才几乎没有看清楚状况,就挨打了。
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应该不是他打的。吴晓红这么一想,心里忐忑;再看对方死死的盯着自己挨打的那边脸,脸上一定有什么问题,吴晓红挪开手,悄声问他道:“脸上是不是红了?”
张长伟诧异的看向她那张原本好看的面孔道:“不但红了,还红得发紫。”
“什么意思?”吴晓红急忙拿出包里的化妆镜仔细的看,可不是吗?刚才挨打的位置,红得发紫,就像是抹了一块深色的胭脂。她想到用水洗就对不知所措的张长伟说道:“不好意思,我去卫生间一下。”
吴晓红一离开。
张长伟就自言自语道:“冬晴,你在吗?”
刘冬晴用手蘸水在茶桌上写:我在。
“你为什么要打她。”
刘冬晴写;该打。
有服务员来斟茶添水,见张长伟一个人坐在那自言自语吓住了,急忙溜走。
刘冬晴去了卫生间。正看见吴晓红用水清洗那块越来越深色的指痕,她去扭开水阀门。
因为没有什么茶客,卫生间就吴晓红一个人。原本想着带张长伟来这里从他口里掏出想要的东西,没想到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把嘴。心里本就发虚的她,现在看在没有人操作下,水阀门自动泄流,吓得她一个劲的朝镜面前退避。
刘冬晴用手指在镜面上写:适可而止。
吴晓红见到字迹,吓得面色剧变,颤声道:“谁,谁在这里?”稍后,强自镇定一下,又问道:“是冬晴吗?”
刘冬晴冷冷的注视这个曾经是好姐妹的吴晓红。没有下一步的举动,看她从卫生间仓惶逃走,这才慢慢的尾随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