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女人在男的暗示下,抬起头看向我。我微微一震中,她的面容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像谁不好,偏偏就像灵儿。
男的说:“那只鬼太厉害,她在生前受到虐待,死后纠缠不休我的妻子,刚才你一声大喝,吓退了她,我才能跟妻子出来见你。”
我大喝一声?懵懵懂懂中,我抓头皮,想了想,蓦然想起刚才的噩梦。噩梦中彷如看见老照片里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的样子真的不想去看,也就是那只手太可怕,才会激发本能意识大喝一声。
我努力思索中,再次定睛细看来人的装束,是说那么熟悉,他们身上的装束不就是老照片中人的装束吗?
“你们就是老照片里的人?”
男的点点头道:“是的。”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求你帮助,自然是要告诉你的。”男的苦笑一下道。
我不忍看他那张破相的脸,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茶几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声。果然,灵儿跟鲁小丫在我的叮嘱下,她们没有起来,矮冬瓜那边也没有动静,看来这位说得不错,我的大喝声吓住了鬼脸婆婆,她暂时没有出现,或许我设的局,明天才能派上用场了。
男的在娓娓道来属于他那个年代的故事——
紫金胡同那一晚很热闹,新郎官龚良礼跟新娘子曲蓉私来书信数载,终战胜封建家教的束博结成连理。可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一对新人拜天地时,闯入一伙蒙面大盗,刺刀乱杀一通,顿时喜堂变成血流成河,惨叫连天的怨堂。
龚良礼,极力护住新婚妻子,却冷不防遭到硫酸泼脸,疼痛中他隐隐看见妻子被人扛起掳走,一把尖刀刺入心窝就失去了知觉。
被掳走的妻子在醒来那一刻,发现自己已经遭到强盗的蹂躏,她顿觉对不起丈夫,对不起生身父母,就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悬梁自尽了。
“红马褂马氏是你们害死的吗?”这个是关键,如果是他们害死的,那么马氏滞留在人世间就是要报复。那么,我就得搬黑白无常来帮忙了。
龚良礼的摇头道:“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你什么意思?”
“想必你已经看见那尊供奉在那的五通邪神。”
我点头道:“看见了,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供奉五通邪神。”
龚良礼不置可否的摇头道:“错,五通邪神是我祖辈借阴债留存下来的,要不然我们世代做商户也不会维持现状到我这一辈。”
龚良礼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借阴债本人一旦去世,后代子孙必须源源不断的供奉五通邪神,一旦失去香脉,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五通邪神报复的方式很简单,会让一个正常的人变成疯癫,可以随意驱使人的意识做出违背常理的事。难道红鼻子也是受害者?我在老房东那问道关于周瞎子的事,他也很奇怪。
周瞎子一向是走街串巷算命为生,究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堕落成为一个万恶不赦的妖术师,看来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五通邪神。
那么红鼻子妖道跟龚良礼有什么关系?
龚良礼说周瞎子他不认识,不过知道周瞎子的叔叔就是那伙闯入喜堂强强掠夺强盗的后人。在他们的蛊惑下,周瞎子的叔叔误入歧途,搞什么一本万利的假药,结果害人害己,被邪恶入侵迷失了心智的周瞎子算计在其中。
那么龚良礼大仇已报,还想喊我帮他干什么?
龚良礼说了,是马氏妄图占据他们现在仅存的空间栖身,想要进一步搞矮冬瓜。
我告诉他们俩一切看后效,或许你们应该去该去了地方了。恶人自有恶报,善人有善报,在人世间呆久了,反而误了轮回的机会。
龚良礼苦笑一下说道:“做人难,人心险恶,倒不如跟妻子长相厮守在这方寸相片中。”
他们要离开,我起身相送,却不知身子一抖,立马醒来。四周黑漆漆的,刚才是南柯一梦,再按开电灯看茶几上的相片已经不见了。
正在我愣神之际,矮冬瓜屋里传来一声大叫。
我急忙翻爬起来,跑咚咚的去看矮冬瓜。
矮冬瓜衣不蔽体,正在跟一具骷髅干架。
骷髅骨节处新冒出来的肌肉说明,她曾经在矮冬瓜跟其他男人身上吸食了不少精元,正在长出新的肌肉。这种违背自然规律,妄图想复活的怪物岂能让她存在?我不用出手,见矮冬瓜大力的搞她,搞得她发出阴森森的惨叫,之后蓦然推开矮冬瓜,再看她浑身开始溃烂,在流出一种绿色带腥臭味的液体。
鬼脸婆婆借尸还魂,靠小兰的身体来迷惑矮冬瓜,这一幕应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