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头,冲两女生嬉笑道:“怕,来哥哥怀里。”
矮冬瓜说这话,小兰跟阿珠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奇怪,难道他没有看见老婆婆已经快要靠近眼镜男了吗?
眼镜男不是没有感觉,就在小兰跟阿珠喊他看后面时,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意,无孔不入侵入他浑身毛孔,冷得他激灵灵的接连打了三冷颤。
现在听矮冬瓜说没有什么,就大马金刀,骇地站起来,指着小兰身后喊道:“鬼就在你身后,她正在撕你的脸皮。”眼镜男本是玩笑来吓唬小兰的,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玩笑时,一声更加凄惨的尖叫声爆发出来。
这一声尖叫,吓住了所有人。
发出尖叫的正是小兰,满眼惊恐的她捂住右边面颊,血从指缝中蜿蜒流淌下来。
阿珠见状,吃惊道:“你脸怎么流血了?”
小兰大哭:“不知道~我的脸好痛。”
矮冬瓜和眼镜男面面相觑,使劲的拉开小兰捂住的脸——哇~阿珠吓得急急后退,发疯般拉开门,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矮冬瓜反应过来,让眼镜男赶紧去找到阿珠,他留下来陪伴莫名受伤的小兰。
小兰的半边脸血糊糊的,那血还在一股一股的往外冒。他都不敢靠近去看。这里没有镜子,疼痛麻木的小兰,一个劲的问:“我的脸怎么了?刚才好痛现在不痛了。”说着话,她本能的摸了一下在流淌血液的脸,再伸到眼前看。
“啊~”夺人心魄的尖叫声是小兰发出来的,她一声尖叫昏厥过去。吓得矮冬瓜不知所措,扶起她,战战兢兢地看向她的脸,血红色的脸上没有了表皮。也就是说小兰的脸真的被谁撕了。
眼镜男追阿珠还没有回来小兰被自己的血吓得半死。矮冬瓜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要自作自贱跟他们跑来这里捉鬼。这下好了,鬼没有捉到,还出事了。
扶起小兰,看外面黑咕隆咚的,再看看冷风中簌簌颤抖的蜡烛光束。矮冬瓜还是选择了原地等待,他拿出我给的护身符,挂在小兰脖子上,警惕的环顾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要不是小兰脸上的伤是存在的,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那种感觉。少了两个人,屋子空荡荡的感觉,无处不凸显出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诡异气息。
嗖地,矮冬瓜来一个急转身,他有感觉来自身后怨毒的注视目光。扭转身的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倒是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就像有人拖步行走的声音。
矮冬瓜看了一眼腕上的电子表,已经是午夜时分。他很期待,发出声音的是眼镜男跟阿珠,就满怀期待的走到窗口看。
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只是,在黑暗中好像有人在散步。在黄昏来临时,他们到达这个地方就挨个的检查了四周,这里没有人,没有食物,只看见一群群的老鼠跟蟑螂穿梭在那些齐腰深的杂草里。
那么这些散步的人是谁?矮冬瓜的心狂跳不止,但却还是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理极力想要看清楚在后院散步的都是些什么人。
终于看清楚了,参差不齐的队伍,一张张青白色的死人脸,一双双空洞无珠的眼睛,一具具排列成行机械行走的躯体;他们都不是人,是鬼啊!矮冬瓜吓得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
搂住小兰矮身躲避在窗口下。好一会,外面没有了动静,他这才慢慢地起身,探头看向窗外——窗外,一张张残破不全的面孔,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眶也正在看他,“唰”地一下,无数只枯槁的手臂齐伸进窗口来抓他。
矮冬瓜吓尿了,蓦然想到我教授他的辟邪经文,就闭眼念念有词起来。一双双伸向他脖子的手臂,“嗖”地缩回,霎时四周安静极了。矮冬瓜还是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等了好一会,听见小兰喊一声话,他才虚眼看向外面。
排列成行的鬼魅已经走到门口,矮冬瓜忽然看见眼镜男跟阿珠就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惊掉下巴似的张大嘴,想喊,喊不出声音来。就那么眼珠字都没有动一下,亲眼目睹眼镜男跟阿珠消失在暗黑中。
小兰醒来,第一句话还是问:“我的脸怎么了?”
矮冬瓜嘘了一口气,抹一把冷汗,安慰道:“没什么,可能是挂伤。”
“真的只是挂伤吗?”
“嗯。”矮冬瓜在答话时,心还砰砰狂跳中,他紧张的环顾四周。再丢下小兰,跑的去把窗户砰一声关上,心里暗自道:“只要等到鸡鸣第一遍,就安全了。”